第二天。
顧離是上午11點左右到達連城縣的。
剛上杜哲的車,顧離就看著他問道:“手上有資料嗎?”
“有,就知道你會想看。”杜哲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把資料遞給她。
顧離接了過去,低頭認真看了起來,不再理會杜哲。
杜哲笑著搖搖頭,啟動汽車往他下榻的酒店駛去,這裏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他就沒有帶顧離去縣刑警隊。
不久後,兩人來到酒店,杜哲給顧離開了一間房。
顧離的房間,杜哲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嗎?”
顧離喝了一口水,發出一個字:“嗯。”
杜哲瞄了一眼顧離,“嗯啥啊!說呀。”
顧離:“原本我以為這是有人想養厲鬼,可我看了資料後才發現好像不是。”
“不是想養厲鬼,那是想幹什麼?”杜哲疑惑的問道。
顧客語氣嚴肅而平靜地說道:“不要急,我要說的話有點多。此案手法乍看下去有許多自相矛盾之處,比如說:凶手給劉清航穿上紅裙,又在額頭用了分魂針,這一般為了散魂。但同時又在他腳上綁了秤砣和胸前用上了引魂的白花,這些又是凝魂用的。如果凶手隻是和劉清航或者他爸爸有深仇大恨,想將他的魂魄打散,讓他永世不得超生。那為什麼又要用上墜魂碗和引魂白花呢?這看上去自相矛盾。”
顧離托著下巴:“額…說直白一點,就是凶手一邊要想打散劉清航的魂魄不讓他變成鬼找自己的麻煩,一邊又想凝聚他的魂魄將他變成厲鬼,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所以我覺得凶手並不是簡單地想要打散劉清航的魂魄來報仇什麼的,也不是單純地想養厲鬼,而是有更深的用意,凶手可能是想提煉一個至陽的精魄。”
“提煉精魄?”杜哲眉頭微蹙,嘟囔道。
“嗯……怎麼說呢?……如果一個男孩他八字純陰,選擇在男孩13歲零13天的時候殺他,可以提取到一個至陰至陽的極品精魄,因為這樣的精魄極為罕有。有些修煉之人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為了這樣的一個精魄會願意花上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去尋找。他給男孩穿上紅裙是為散魂,而為了避免魂魄飄散無法提煉,他特意在劉清腳上加上墜魂砣、秤砣是鐵質,鐵不透陰陽,墜在腳上可以讓魂魄無法遠遊,隻能在死處附近徘徊。最後再用分魂針從額前分散這個男孩的魂魄,隻將其至陽精魄或者至陰至陽的精魄從胸前的引魂白花中引出。這樣就能解釋他那些自相矛盾的做法。”
杜哲苦著臉說道:“我腦子一片空白,啥也沒聽懂。”
“這都是玄學界的說法,你不懂很正常。隻是……”顧離說隻說了一半。
“隻是什麼?”杜哲接上說道。
“小孩裏麵穿女式泳衣又是什麼意思?”顧離眉頭微蹙。
杜哲也不懂,泳衣很普通,買這種泳衣的沒有幾萬也有幾千,所以這是誰的,哪裏來的,通通都查不出來。
顧離躊躇了一會兒,說道:“其實還有第二種解讀。劉清航死時身上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痕跡,泳衣和水有關,大紅裙視為火,那個秤砣為鐵顏色卻是金色,可以視為金,雙手吊在橫梁視為木,秤砣又挨著地板視為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