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囡囡隻要一個人份的食物,如果以後我們逃出新市,囡囡也能和我幫你們做飯、洗衣服、按摩。”幾個深呼吸,韓文秀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依舊沒說自己能夠戰鬥,要是許茫真準備讓他殺喪屍,那她隻不過是從倉庫的虎口落到了許茫這裏的狼口罷了。
房間內重新陷入寂靜,空氣仿佛也隨著聲音的消失而再次變得清冷,這讓韓文秀把穿好的衣服緊了緊。
“我同意了。”
直到韓文秀有些迷糊的出了門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色誘沒成功,她說的做飯什麼的還讓他看上了?
“隻不過,如果是我自身難保或者因為你們兩個的原因發生了什麼意外,我都會毫不猶豫地丟下你們。”
說完伸出手請對方離開,自己旁若無人地坐去一邊。
坐下的許茫微微揉著眉頭,指尖有規律的敲打著凳子。
吃的少這樣的理由隻是一般,這兩個人並沒有能打動他的條件,許茫答應的理由有俞文瑤那番話的影響,有韓文秀自己說的作用。
那小女孩看起來也並不是想象的麻煩,不用擔心她哭鬧,而且或許她的存在本身還能改變隊伍裏略顯沉悶的氣氛。
要知道對自己有些歸心的關尚,此時臉上都會不經意間流露出悲傷,天真的小女孩作為調和劑不無不可。
最重要的是許茫可沒有說韓文秀不用殺喪屍就能呆在隊伍裏。
他看出了韓文秀的心思,但不說破,隻是她也逃不掉。
走進浴室,倒著大桶礦泉水,有點燥熱的感覺也逐漸消失。
麵對隻能說看的過去的韓文秀,更何況已經光著身子,許茫當然不會沒有一點反應,但是他的反應也僅僅是生理反應,他對韓文秀本身並不感興趣。
哪怕是麵對俞文瑤這樣一等一的大美女許茫也是如此。
大多人用自己的生命證實,如果實力不夠強大,沉迷女色的人是活不久的,這是男人的破綻,也能是許茫的弱點。
等到許茫洗完走出二樓的房間,正好聽到虞仁權正在對著韓文秀說著。
“韓姐,你挺漂亮的,值得被愛,為什麼要作賤自己啊。”
韓文秀隻是靜靜地看著比自己小一輩年齡的虞仁權痛心疾首地說完話,然後默默地點點頭走進剛剛收拾好的房間。
虞仁權看著房門關上一邊歎氣,一邊幹瞪眼。
碰到這一幕的許茫扶著臉,憋著笑。
真是可笑的少年啊。
本來想不理會去找俞文瑤聊下她的信息,但想了想許茫還是沒忍住多了一嘴。
“她不出賣自己的身體她能有其他方法讓別人收留她?她自愛就沒有價值,沒有價值在這個時候誰願意理她?”
“而且,誰說她是為了自己呢,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把那小女孩當籌碼,她隻想著犧牲自己而已。”
少年原先不出聲,隻是礙於許茫的威勢,但聽完後麵那句話後,腦子變得一片空白,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之前的房間門都沒有關,虞仁權他們當然聽到了韓文秀跟許茫的對話,但是這個涉世未深的少年卻聽不出來,韓文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那個小女孩,卓囡囡。
看著許茫走進一個房間,關上門的聲響才讓他回過神來。
虞仁權走進自己的房間剛要躺下,關尚看到他的臉色就出聲關心:
“怎麼了?”
少年好像又一次緩過神來,雖然沒有劃分哪個房間是誰的,但各自都不會找事專門要住已經有人的房間。
發現走錯了,虞仁權也所謂了,直接躺上一旁的沙發,一動不動。
房間內沉默片刻,虞仁權出聲問關尚。
“你覺得許哥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關尚沒有回話,虞仁權也不去看他,就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他願意給我食物,願意救你,卻不想帶著倉庫‘累贅’和酒店的老弱病殘。”
“他生氣時大罵女人除了身體毫無作用,卻沒對韓文秀和俞文瑤做任何事情......”
“教我怎麼戰鬥,怎麼活下去,有時卻又絲毫不顧及我的尊嚴,我既感激他,也怨恨他......”
虞仁權說了好久好久,說到都快要睡著了。
另一道聲音回複。
“我不知道。”
關尚腦海裏閃過許茫橫刀殺敵,幫他包紮關微真的傷口的種種......
但他和許茫呆在一起的日子比少不多,虞仁權不知道,他呢?
關尚重複了一句。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