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劉明偉打電話給任燕美,很委婉的告訴她今晚上言先生有個重要的飯局。

“飯局?我每次請驊睿來家裏吃飯,他肯定有什麼重要會議,等國際電話,重要飯局來不了的。難道每次都是那麼的巧合?”

“是的,任女士,就是這麼巧合。”

“好,那你告訴我,驊睿那個飯局在哪裏?我也過去一起吃飯。”

“任女士,對不起,這是商業秘密。言少有什麼東西是要帶給言先生嗎?我現在可以過去拿。”

“我兒子有東西給他親爸爸,當然是要他爸爸親自過來取,不然我兒子會生氣的。”

“哦。”

“劉明偉,你一定要告訴驊睿,叫他今晚過來取,不然我就叫兒子打電話過去。”

“好。”

劉明偉掛掉電話,他才不會把任燕美這些無痛癢的廢話轉給言先生知。

而任燕美這邊沾沾自喜,她以為她抓住驊睿的軟肋,那就是她為驊睿生的唯一的兒子言東傑。現在也隻有兒子可以助她與前夫複婚了。

為了以防萬一,任燕美給在外地上大學的兒子打去電話。

“喂,東傑,你想不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

東傑一接通媽媽的電話,就被她劈頭的問話搞懵圈了。

“媽媽,什麼意思?”

“我問你,你想不想你媽跟你爸複婚?”

這個讓他頭疼的問題又來了。東傑之所以選擇到外地上大學,一來就是想離開他的媽媽;二來這所大學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重點大學。

東傑沒有想到,就算他在外地上學。媽媽一遇上爸爸不理會她的事,她肯定就會打電話向他這個兒子投訴。

“媽媽,我現在要趕一篇論文,腦子一片空白,明天就要交了。”

這回該東傑表演了:“你是知道的,爸爸從這個學期開始,每個隻給我五百元的生活費。不夠的話,就讓我自己去想辦法解決。若交不上論文,我就爭取不到學校的獎學金。沒有獎學金,我怎交學費?那到時候,就在媽媽的8千元生活費中抽出一部錢給我交學費吧。”

這個媽媽也擔心了。

“不行,不能從媽媽的8千元生活費裏抽出錢給你。這8千元,除非是生活費外,我還要靠它去美容,買化妝品。不然怎跟小姑娘爭取你爸爸。”

“那媽媽現在來煩我,我怎寫論文?”

“好的,媽媽不煩你了。不過,明天你交了論文之後,就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叫你爸爸多點來照顧媽媽。媽媽現在不去打麻將了,一個在家很孤獨。”

任燕美什麼都不怕,最怕兒子拿學業來說事。兒子讀高中三年,也是她脾氣最收斂的三年,她怕兒子考不上大學。

一聽到母親說自己很孤獨時,他內心也不好受。但母親現在這種情況,是她咎由自取。媽媽的性格若好一點點,他這個當兒子的,都會幫她爭取爸爸與她複婚。

媽媽不是戒了麻將,而是現在所有熟悉媽媽的麻將友們,都知道她不是豪門的言太太,都慢慢與她疏遠,甚至有些人都瞧不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