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得做最壞的打算。
“好,我記下了,堂叔。”古塔沃夫點了點頭,道。
他知別林斯科是一片好意,他不能當麵拂了這片好意,況且,他也覺得別林斯科講得有道理,他現在的確得小心了。
“那好,這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沒有其它什麼要問的,我就先告辭了,你好好休息。”別林斯科道。
該說的都說完了,時間也不早了,他得走了。
古塔沃夫又點點頭,起身送他出去。
但別林斯科剛走到門口,古塔沃夫卻又叫住了他。
“堂叔,朱可夫那裏的情況怎麼樣?”古塔沃夫問道。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一切問題的核心都在朱可夫身上,如果朱可夫出了問題,那這所有事情就當有了結局,這皇位之爭也將落到實處。
所以,古塔沃夫的一番心思都在朱可夫身上。
別林斯科轉過身,想了想,麵朝古塔沃夫道:“朱可夫聽說在獄中一直喊冤,不過,陛下似乎對此無動於衷,不知道陛下是何打算。”
別林斯科如實相告。
古塔沃夫聞聽此言,反而皺起了眉頭,他現在最關心就是朱可夫的動靜,最擔心的是沙皇的態度,事實上,他心裏比誰都清楚,什麼狗屁案件進展,到頭來還不是沙皇一句話,如果沙皇要放人,誰敢放個屁,如果沙皇要殺,誰又能阻止得了。
這一切,都要看沙皇的態度,不要看列別佐夫斯基現在風風火火,他最後還不是得看沙皇的臉色行事,所以,古塔沃夫將一切都看的很通透,他隻要關注沙皇與朱可夫的動靜就可以了,至於其他人,由他們去吧,他們想怎麼鬧都行。
不過,他現在的確有點擔心,擔心沙皇的態度,沙皇是真的已經對朱可夫失望了,欲殺之而後快,還是說想借此機會殺殺他的銳氣,過了這個風口,沙皇還是會開釋朱可夫的,至於說殺人什麼的,給個交待什麼,這些冠冕堂皇的言語隻是為了給天下人一個交待,隻是去騙那些不知情的人,沙皇不會天真到會違背自己的心願去滿足其他人的喜好,他不會這樣做。
對此,古塔沃夫很清楚。
現在,他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沙皇的態度,但是,他應該怎麼去弄清沙皇內心的真實想法呢,不要說他不敢隨便了解,即使他有那個膽量,他敢於當麵去問,先不說沙皇會不會講,就算是會講,沙皇能跟他講實話嗎,再說,他也不會傻到去動這樣的心思,那不是找死嗎,如果他這樣去做,沙皇一定會當麵砍死他,這樣傻的人,留著有什麼用。
所以,古塔沃夫的這番心思沒有任何意義,他還得等待,等待最後的結果。
希望這結果不要太讓他失望吧。
“那其他人有什麼動靜嗎?”古塔沃夫再問道。
他也是隨口一問,這些事都有別林斯科替他操心,他不需要將心思放在這上麵,但有時候問一問,也是必須的。
“除了武官集團蠢蠢欲動,似乎想要幫朱可夫喊冤之外,其他人到是沒有什麼特別異動。”別林斯科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道。
古塔沃夫相信,在現在這種時刻,想必任何人都不會輕舉妄動,以避免落人口實。
一切都隻能等到列別佐夫斯基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