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懷疑對象(2 / 2)

列別佐夫斯基的話說得很巧妙,但也有點軟中帶硬,他相信別林斯科一定會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而別林斯科聽了這話,心裏的疑惑頓解,這與他所料不差,老首相真的是為命案而來,但是,為什麼僅僅隻是要看自己的那塊懷表呢,那表與這案子又有什麼關係。

別林斯科的心思又轉開了。

這麼說,命案中所涉及的那塊懷表與他手中的這塊是極其相似的了,如果他此時不拿出來,那就極有可能讓列別佐夫斯基有理由懷疑他那塊懷表的出處,進一步有很大的可能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來,甚至有可能連他身後的人都被牽扯進來。

如果果真如此,那問題就大了。

想到這,他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這太危險,一念之差,問題很大,幸好他多了個心眼,多問了一句,否則,真保不準他會怎麼做。

現在好了,一切都已經很清楚了,那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拿出自己的懷表來,讓首相大人一觀,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證明與自己有關的人的清白。

好險,他仍在心裏慶幸不已,差點就為古塔沃夫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別林斯科趕緊露出滿臉的微笑,道:“首相大人,您別誤會,我隻是多嘴罷了,我想在就去拿,馬上去取。”

別林斯科請列別佐夫斯基稍坐片刻,然後自己急忙起身,前去取那塊二人都關心的懷表。

可是,他是急匆匆而去,卻是滿頭大汗而回。

他一回來,便忙不迭地向列別佐夫斯基道歉:“首相大人,你看我這記性,我那塊懷表前幾天已經拿去修理了,恐怕得一段時間才能修好,所以,今天是抱歉了,恐怕要讓首相大人白跑一趟了,但請大人放心,隻要懷表一經修好,我立即親自送到府上請您過目,您看如何?”

別林斯科的潛台詞是,那塊表不在府中。

他更是滿臉的歉意。

而一直靜等懷表的列別佐夫斯基一聽此言,臉色立即變了,他心想,難道別林斯科的懷表真不見了,不可能,列別佐夫斯基好一番琢磨。

而當他再一次將目光聚焦到一臉歉意的別林斯科身上的時候,他心裏的疑惑是越來越盛,但是,他又沒有證據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再說,這是別人的東西,東西既然在別人的手上,別人說給你,那就給你,如果別人說不給,那你也沒辦法。

所以,盡管懷疑,但列別佐夫斯基還是沒有馬上將自己的想法表現出來,也沒有強硬地要求怎麼做,他不是愣頭青,他懂得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應付什麼樣的問題。

現在,他得裝著什麼都沒有發生,靜靜地離去,然後再看。

於是,列別佐夫斯基起身告辭,而別林斯科仍是滿臉歉意地送他到門口。

目送著列別佐夫斯基離去,別林斯科轉過身,臉色立即就變了,然後一陣咆哮聲在別林斯科的府中響起,混蛋,趕緊去把那塊懷表給老子找回來。

不過,不知道他在朝誰吼,唯一可能肯定的是,那塊懷表應該出了問題。

而列別佐夫斯基回到府上,也是好一番思量,他仔細地將今天在別林斯科府上的情況回憶了一遍,然後進行認真的分析了,最後,他得出了一個初步的判斷,別林斯科的表恐怕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而是別林斯科隱瞞了不應該隱瞞的東西。

而別林斯科又在隱瞞什麼呢。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但馬上又否決了,但這種可能總是不停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難道這會是巧合嗎?

不知道,列別佐夫斯基的頭很痛。

而這個想法的確太過於大膽,他推測這塊從死者身上得來的懷表與別林斯科手上的懷表其實是同一塊。

而假設這個想法成立,那案件的經過應該是這樣的,朱可夫身上的懷表在丟失之後,其實是落到了別林斯科手上,然後別林斯科不知道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殺死了那個侍女,並將這塊懷表留在了死者身上,以此來嫁禍給朱可夫,從而助古塔活夫登上沙皇之位。

列別佐夫斯基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都嚇了一大跳,但這個推測雖然有些大膽,但確實有可能存在,所以,並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所以,不管這個推論成不成立,在現在走投路的情況,先朝這個方向去努力論證,即使自己的推論是錯誤的,那也正好排除了這樣一種可能,為其它可能的成立增加的勝算。

而方向一旦明確,列別佐夫斯基馬上便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