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石達開擺下酒宴,宴請諸將,慶賀今天旗開得勝,當然,郭破天之功不可抹殺,石達開已經在功勞薄上重重地為他記下了一筆.
清軍營中,曾三赤著上身,負荊請罪.
“來人,將這個損兵折將的無用之輩給本帥拉出去砍了,以正軍威.”坐在帥位上的是一位已經不算年青的統帥模樣的人,隻聽他威嚴地喝道.
“大帥,值此用人之際,如果陣前斬將,予軍不利,不若讓他戴罪立功,如若再有錯,二罪並罰也不遲.”旁邊一個文人打扮的人勸道.
“軍師,不殺何以正軍規,如果人人犯錯,俱不懲罰,這大軍豈不亂了套,本帥之意已決,你休得再勸.”那大帥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
“軍師之言有理,請大帥開恩.”帳下眾將都跪下求情.
“既然如此,看在眾將的情麵上,今次就放過你,如若下次再犯錯,決不輕饒.”那大帥道,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 “不過,死罪雖然可免,但活罪卻難逃,來人,將曾三拉下去,痛打五十軍杖.”
眾將聽說,隻打五十軍杖,也都鬆了一口氣,曾三也鬆了一口氣,區區五十軍杖對他來說,那是小意思.
處理完曾三之後,那大帥又問帳下眾人道: “諸位,這石達開,久不出戰,今天卻來挑戰,是何意?”
“想必是來刺探我們的虛實,據情報反饋,石賊一邊已來了援軍,想必,他們是有點按捺不住了.”軍師分析道.
“嗯,軍師言之有理,想來必是如此,但,我們該當如何應對,軍師是否已有計策?”大帥問道.
“大帥,現在賊人勢氣正盛,我們隻能暫避其鋒,收縮防守,等到賊人勢氣羸弱之時,再行反擊即可.”軍師的妙計就如同郭破天所說,是龜縮不出.
“看來,也隻能如此了.諸將聽令,傳本帥將令,大軍自今日起,謹守營寨,不得出戰,違令者,斬.”大帥沉吟了一下道.
“是.”眾將道.
“好了,你們退下吧,軍師,本帥還有話與你單獨談,你留下.”大帥道.
眾將都退了出去,帳中隻有軍師及大帥兩人.
“軍師,自與賊人相持以來,幾年時間已過,而我們仍然未獲寸功,但賊勢卻更大,似乎有星火燎原
之勢,我心甚憂,此種情況,當做何解?”大帥滿臉憂容.
“大帥,您的憂國憂民之心,學生甚是佩服,但是,現在的形勢對我們是越來越不利,我們別無它途,隻能盡心報國而已,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隻能如此了.”軍師道.
“唉,難道大清朝真的是氣數已盡了嗎?”大帥感歎道.
“大帥,您可千萬別恢心,整個大清朝,現在就靠您一個人撐著,你可千萬要頂住,否則,大清朝可能真的要完了.”軍師勸道.
“我隻是有點感慨吧了,恢心還談不上,既然如此,那我也隻能奮力一搏了.”大帥精神一振,道.
“學生一定盡心盡力,協助大帥達成所願.”軍師道.
“好,軍師,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大帥很欣慰.
“大帥,您早點休息,學生告退.”軍師道.
“也好,你也下去休息吧.”大帥點點頭道.
軍師退出.
聽了這麼久,我們不禁要問,這大帥是誰呢,這軍師又是誰呢,也許我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錯,大帥就是清朝的擎天一柱,曾國藩,而軍師則是他手下的第一謀士,李鴻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