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龍套臉色漲得通紅道:“我一時沒有適應,有點緊張而已,而且路人兄你抽的題簡單,我抽的題難度較大。”
看龍套的臉色,唐水就明白了,這龍套準是一個死讀書的主,按在現代的說法來說就是應試教育的產物,呆板不靈活,不知變通,平時記得牢牢的,上了考場,一緊張就懵了。
不過這路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好鳥,聽龍套在外人麵前說自己的題簡單,臉上有些不好看了,冷笑著道:“龍套兄,這是哪裏的話,風雷雨雪,四種天氣,四道題,任抽一題作詩。我抽了風,你抽了雷,都是眾目所見,明明白白的,怎麼能說我的簡單你的難呢?”
路人說著說著,便搖頭晃腦的吟了起來:“輕輕的來,輕輕的去。捉摸不透,便是風也。”說罷,路人臉上滿是得意之色,顯然對自己在考場上的“發揮”深感滿意。
唐水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出來,這也能叫詩?這樣的詩,唐水放個屁的功夫都能作出幾首來。
不過路人可不知道唐水的想法,現在正得意的道:“龍套兄,剛才在考場上你是臨時發揮失常,不知你現在想好了沒有,以雷做題,你那詩可吟得出來?”
路人臉上有幾分輕蔑,文人相輕這話倒也不假,他知道這個龍套隻會死讀書,想上個兩三天,說不定能湊出一首來,但是眼前這樣的急智,他是肯定沒有的。
龍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到現在也沒作出這首以雷為題的詩。
唐水本來就打算從這些才子手裏解決今晚的住宿問題,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當然不會放棄,當下即道:“這麼容易的小詩,連我這等山野鄙夫都能想出來,我看龍套公子一定是在謙虛了。不如這樣吧,我吟上一首,請路人公子指正指正,不過既然吟詩,那得有個彩頭,這樣吧,如果我能吟出一首有關雷的詩,而現場有人叫好,那路人公子今晚就請我去客棧住上一晚怎麼樣?現在這麼晚了,我出城回家也不方便,不如就和路人公子你打個賭吧?就是不知道路人公子敢還是不敢。”
聞言,路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是被唐水氣的。
不過唐水都這麼說了,路人不答應那就顯得自己怕了唐水,所以路人冷哼一聲道:“哼,你能作出來在說吧。”
到客棧住一晚也就二十文錢,路人還是出得起的。
聞言,唐水踱了幾步,嘿嘿念道:“天上一白光,股下一聲響。問之是何事,答曰天打雷。”
這是一首地地道道的打油詩,本來唐水也不好意思拿出來獻醜,但是那個叫路人的家夥,那狗屁不是的四句話也敢叫詩,唐水心裏已經大言不慚的自封為詩仙了。
“好詩,好詩啊。”龍套驚叫起來,用小扇拍著手說道:“好一個‘答曰天打雷’,天時地利人和運用得唯妙唯俏,當真是難得的佳作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兄台當真是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