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調查了很久,所以我確定她在這裏。
我知道她是女的,到威尼斯公爵宮內你手上的戒指會指引我們找到她。”
威德尼爾回答。
“戒指它是一件東西而已,說戒指會指引我們找到它的主人會不會太迷信了?
如果戒指真有這種能力,養父自己都能找到,還需要我們現在來被‘指引’?”
葉藤不解。
“首先,葉隆深教授生前交代的是在你快滿十六周歲時,帶你找到戒指的主人。
其次,根據我的調查,戒指隻有戴在三月三日淩晨三時所生的女孩手上並到達公爵宮內。
才會出現指引的效果,而那個人就是您葉藤小姐。”
威德尼爾對著葉藤,標準的九十度彎腰行禮。
然後抬頭看著葉藤誠懇地說:“請您相信我吧。”
葉藤也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生日是三月三日。
微微思索後繼續問道:“那為什麼要三月三日淩晨三時所生的女孩才能使戒指有指引效果?”
威德尼爾立刻順口回答:“因為是極陰的八字。”
... ...
葉藤真的懷疑眼前這個外籍男子口中的‘調查’,是不是找個算命先生卜卦看八字之類的就完事了。
說出來的話簡直荒謬,難道這戒指是導航儀?
靠它的‘指引’能找到一個人?
難道戒指自己會說‘向右走,我的主人在那裏哦~!’?
看來這場‘尋人’最後隻能變成‘旅行’,不過和這樣一個帥小夥來威尼斯旅行。
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好的,雖然有些小介意他身上傳來的‘不安感’。
葉藤看向四周,觀察著環境:“好吧,如果你堅持,我可以跟你去公爵宮。
但是我們是不是需要找個地方把自己安頓好?
畢竟我還不想到了晚上還要在異國露宿街頭,我今天說了太多話已經很累了。”
威德尼爾點頭表示讚同:“馬可廣場有供遊客住宿的旅店,我們可以先去訂好休息的房間。”
說完威德尼爾向前麵石拱橋那的船夫抬手打了個招呼。
這裏是水城威尼斯,有著成百上千座橋。
而橋並不是路障,它無法把水路隔開。
所以隻要坐船哪裏都能到,地圖根本沒必要看。
葉藤向前走了幾步,倚在石拱橋邊眼尖的船夫立馬微笑著向葉藤伸手扶她上了船。
威德尼爾緊跟著上了船:“船夫。馬可廣場。”
貢多拉,這是威尼斯從吟詠民謠的時代就一直傳下來的稀有交通工具。
船身漆成棺木一樣的黑色,容易讓人想到靈柩或者死亡。
貢多拉一路順著海風駛向馬可廣場,四周是綠如翡翠的海麵。
金色的陽光如同生命一般,在水麵上不停跳躍。
駛入運河縱橫交錯的水港中後,周圍變得很安靜。
除了船槳拍打水麵和波浪擊敲船頭的聲音外,什麼也聽不見。
也許是因為時間太早,周圍很靜。
潮濕的海風撲麵而來,葉藤深深吸了一口氣。
整顆心隨著帶著鹹味的水汽侵潤進鼻腔而前所未有的通暢了——這是威尼斯的氣味。
水麵漸漸變寬,貢多拉搖離狹窄的小巷子。
慢慢來到開闊的海麵,陽光下浪花白得耀眼,海鳥在海麵上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