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羨道人”急匆匆地行走著,雙手還拖著後背上的煉丹爐,盡管有些沉重,但是他必須盡快找到可以藏身的溝壑。
突然,前麵突然出現了很多人,十數個黑衣勁裝的黑甲軍護衛全部手持弩機,瞄準了“羽羨道人”,隨後從兩邊的溝壑中有翻出十數個手持弩機的人。
“這不是‘羽羨道人’嗎?”
楚汐瑤笑意盈盈地看著“羽羨道人”,嘲諷道:“怎麼走得這麼急?”
姬揚雙手背負,緩緩走到了楚汐瑤身旁,兩人並排站在了一起。
“為什麼如此確定此人一定會從這邊走?”
姬揚好奇地問道,“還是你瞎猜的?”
“怎麼會。”
楚汐瑤昂著精致白皙的小臉,自信地說道:“他們怎知本小姐的厲害。”
姬揚無奈地撫了撫額頭,心道,楚汐瑤最近是不是太膨脹了,也比之前調皮了很多。
哪知“羽羨道人”根本不回楚汐瑤,緩緩地放下身後背著的煉丹爐,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色,緩緩看向了站在楚汐瑤身邊的姬揚,冷聲道:“沒想到中州第一藩王也來了。”
姬揚聽到後頓時就臉色大變,暗道一聲不好,難道“羽羨道人”之前就見過自己?
“老夫當日在香舍還以為認錯人,沒想到今日再見,確實不會認錯了。”
“羽羨道人”輕捋著胡須,根本就沒有一絲害怕,反倒是相當從容之態,笑著道:“王爺竟然都敢離開北境來中都,這份膽魄倒是比老王爺強上不少。”
楚汐瑤一臉好奇地看著姬揚,似是想要看出什麼來,怎麼和姬揚父親扯上了……
“看來你認識父王?”
姬揚雖然說得相當平靜,可是內心早就翻江倒海,因為他從前身那裏繼承來的記憶本就是殘缺的,難道他還認識老北境王?
“堂堂北境王如何不識?”
“羽羨道人”輕笑了一聲,隨後雙手背負,望向遠處無數密布的仁王穀溝壑,似是感慨又似是回憶,冷笑道:“當年在北境王府見過老王爺一麵,那時王爺好像才十三歲,如今倒是文采飛揚馬踏山河,想來老王爺也會很欣慰。”
“你究竟是什麼人?”
姬揚滿臉不可思議,聲音都有些顫抖,這個人竟然和前身的父親見過麵。
“哈哈哈哈哈哈。”
“羽羨道人”突然仰天大笑,隨後看向姬揚道:“王爺又何故多問,老夫不過和九州無數人皇‘三軍’‘六師’子弟一樣,都是數千年來始終致力於恢複人皇盛世的忠臣。”
“可惜堅守人皇理想的勇士越來越少了。”
“羽羨道人”感歎了一聲,語氣似十分憂傷,懷念起數千年前人皇一統九州的盛況,“中州居內,九州一統,恩威所至,四海賓服,人皇承天道而定乾坤,光明所照,仰之天下臣,幽冥之處,俯之萬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