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一個人白褀。
李蔓臻從後視鏡裏觀察沈寅生的表情，他眉頭輕皺，眼睛始終看向前方。
“我們已經派人在去找黃岐強了，具體的情況抓到人後會向您彙報。現在的熱搜要撤掉嗎？”向遠問。
沈寅生稍微偏頭，是想看的李蔓臻的，但在開車還是停住了，然後自己做了決定：“先撤掉。”
“好。”向遠回答，然後電話掛斷。
車已經開到了公司附近，沈寅生沒有直接開到門口，而是在一個可以停車的地方停下。
“愛惟，你先自己上去吧，我和李老師還有些話要說。”沈寅生對沈愛惟說。
沈愛惟點頭，下了車。
沈寅生從前座下來，來到沈愛惟剛才坐的地方。
兩人的距離很近，李蔓臻有些無奈的靠在椅背上看著他。
“首先，我要跟你說一聲抱歉，我這段時間想了很久，也反思過從我們見麵到現在的很多事情，我知道你內心一定會在怪我，很多次受傷的原因都是因為我而引起的，但是我覺得我有能力處理好一切，不會再讓你受傷，請給我時間。”沈寅生像在宣布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一樣說著這些話。
李蔓臻歎了口氣，說：“我從來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也不用有什麼自責的心理。”
李蔓臻之前確實是有這樣想過的，如果不是自己心急想要通過學會人情世故拿到資源，那可能就不會遇見他，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既然做了自己就要承擔這個結果，不能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你知道嗎？你每一次安慰人的話都像是一堵從天而降的承重牆，被安慰了，但不多，反而被推的越來越遠。”沈寅生無奈的笑著說。
“我現實生活不是一個好接近的人，你也應該感受到了，那些熒屏上的親切笑容不過是我用來保護自己的偽裝。能夠透過偽裝看到我的人不多，而看透偽裝依舊沒有走開的你還是第一個。”李蔓臻的話帶來些挑逗的意味，既然防守無法阻擋，那不如就以進為退。
沈寅生的表情有些意外，但轉而笑著說：“那我希望我也是最後一個。”
“那既然說開了，我覺得有必要讓你再深入了解一下我是什麼人。”李蔓臻說，“首先，第一次和見麵我的目的就很明確，公司有人給我提議讓我去給你敬酒，說不定丟掉的資源就可以回來，我也乖乖照做了，現在看來這個計劃也已經實現了。”
“其次，像你這樣一上來就說多麼多麼喜歡我，會對我好的，出道七八年我見的太多了。不過後來你也看到了，街頭被偷拍惡意造謠，走紅毯被潑水，出席活動發現根本沒被官方邀請等等，那些跟風來踩一腳的人，都是在我遲遲沒有給出回應後做出的報複行為。雖然我不能無端質疑你的人品，但從大數據和基本盤來看，和你糾纏到最後，我的結局也不會好到哪裏。”李蔓臻故意將話說的難聽。
沈寅生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樣一說我確實好像不是什麼很有毅力的人，但也不是三分鍾熱度。既然這樣，那我可要加快速度了，不能總想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