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給軒王妃請安,軒王妃安好。”
秦敏君點點頭,她看了看裏麵卻沒有看到嬋兒,隻讓一個奴婢出來迎接她嗎?這架子還真大,不愧是名郡王的寵妃,都已經寵到這般肆無忌憚了嗎?
不過她的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她隻是點點頭,因為她在家的時候性子就是懦弱的,雖然她現在是軒王妃,可軒王並不喜歡她,他喜歡的人是嬋兒,而眼前的這個奴婢又是嬋兒最寵信的奴婢,她自然不好太過怠慢,而且上次在鳳闕宮的時候,她見識到了嬋兒的機智與大膽。
若論舌戰,她說不過她,論機智,她比不過她,論恩寵,她更是比不過她!
加上若是她真的惹的嬋兒不快了,許是不止名郡王一個人給她使絆子,就連軒王爺都會對她更加不帶勁了吧?
想到這秦敏君臉上愁容立現,如清微微蹙眉,這是怎麼了?怎麼看到她就愁容滿麵的,那感覺放佛她大限將到的感覺。
如清不禁抽了抽嘴角,她也跟嬋兒學的自己什麼都敢想了。
不得不說,嬋兒的影響力真的很大。
秦敏君蹙眉,怎麼這個奴婢竟然當著她的麵就開始走神呢?
“咳咳,我來看看妹妹嬋兒,隻是不知道原來你們瀾月閣就這般待客?”
雖然她性子懦弱,可這事不是她的不對,她是占理的,而且她並沒有要借著這由頭來鬧事,她隻想占個好先機,然後可以被恭敬的請進瀾月閣去,還不能讓自己吃虧罷了。
也幸虧他們這麼做了,否則她是想不到如何讓自己占有有利的一方的。
如清立刻回神,褔身請罪:“軒王妃息怒,其實奴婢是…真的很為難,奴婢想著剛剛王爺的吩咐,他喝酒喝多了,拉著嬋妃不肯撒手,還讓奴婢過來…額,請您…請您先行回去。”
秦敏君看如清這般吞吞吐吐的說名郡王請她回去,那肯定他的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否則如清不會這般吞吞吐吐,要知道如清可是嬋兒最寵信的奴婢,她豈能是這般話都說不明白的?
看來司徒曄的原話定不是什麼好話吧?
想到這秦敏君的臉色有些尷尬,可是到底是為什麼這些人都這般寵著她?
她雖然是長的漂亮一些,可到底是個妾,還是她自願淪為妾的,這樣的人,她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們高看她的地方?
想起早上司徒軒說的話,她就覺得心中有一團怒火燃燒!
早晨她特意讓宮中的小廚房做了點銀耳羹,親自端了給他送去,她不為別的,隻是因為司徒軒是她的夫!到了正好看到他又在繪畫,她知道司徒軒喜歡丹青,而且他還是作畫的高手,可是像他這般沒日沒夜的畫卻是不曾有過。
於是她端著湯羹走近,當她看到那幅畫的時候愣住了,雖然他畫的山水畫,可那畫中,分明藏了一個人!
還是個女子!
這個女子她見過,就是名郡王的側妃——嬋兒。
秦敏君心中酸澀,卻也知道她什麼都不能說,否則王爺隻會更加討厭她,她別的不求,隻想要軒王爺不再那麼冷淡的對她,當她是妻就可以了。
“王爺,您的畫技真是好呢!瞧這山水畫畫的,真真跟真的一樣呐!”
司徒軒抬眼看了看她,“哼,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又何必昧著良心欺騙自己是山水畫?哼,你們這樣的人,就知道自欺欺人,仔細你的湯羹,不要毀了我的畫,否則本王讓你好看。”
秦敏君一怔,原來從她進門起他就注意到了,而他注意到她卻是因為她端著湯羹,他怕弄壞了他的畫!
就連那個人的一幅隱晦的畫像都這般重要嗎?那人那麼重要,那她呢?她可是他的正妃啊,難道連一個別人的妾都比不上了嗎?
“王爺…我…”
“端著你的東西出去吧,別打擾我作畫,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希望你還有些分寸,你秦家犯了那麼大的錯,如果不是看在你祖父曾經是我夫子的麵子上,否則我早就休你出門。”
秦敏君身子有些顫,她祖父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犯了那麼多的事,否則以他們秦家的地位,她何至於被這樣對待啊?
這一切都是因為司徒曄查出了那些事而起。
想到這她悲戚的轉身,準備回自己的殿中,卻聽到司徒軒說:“以後沒事別來打擾我,你既知本王的心意,就當有自知之明,你,永遠也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