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樓上樓下,店裏店外都找了個遍了,也沒尋見什麼可疑的東西。
“沒見過昨日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這裏會多出個什麼呀?”靈彩撓了撓頭道。
“也許這裏不是多了一樣東西,而是少了一樣東西。”薑晟冷冷地說道,伸出手指了指內堂裏靠著牆邊的一排多寶格。
四六二十四個格子,有二十三個格子掛著一個木牌,唯獨一個格子裏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殷蝶忙走上前去,仔細翻看著那些牌子,”孝感動天百裏負米刻木事親湧泉躍鯉,這好象是二十四孝的牌子,少的那一塊是什麼?”她蹙了蹙眉頭道,”你們誰記得?”
薑晟也走上前來仔細翻看著,過一半晌麵無表情地道:”蘆衣順母“
“蘆衣順母?噢,我記得了,就是那個被後娘虐待的孩子,還阻止他父親休妻,最後換來後娘待他如親子的故事吧。”殷蝶想了想,愰然大悟地說道。
“現在多了一幅仕女圖,少了一個“蘆衣順母“的牌子,我們再去找找有旗子的地方還有什麼線索。”殷蝶一邊抬眼掃視著店鋪,一邊說道,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三人在空蕩蕩的小鎮裏轉了一圈,在一個飯莊門口停了下來,高高杆子上高挑著一麵隨風飛舞著的旗子,飯莊的門板已卸下來,放在了兩邊,可以清楚看到大堂裏寬敞,桌椅板凳整齊地擺放著,店堂四壁粉白粉白的,象是重新粉刷過的。
在飯莊門口長著一株粗大的榆錢樹,可樹上卻光禿禿的沒長一片葉子。
殷蝶剛要抬腳步進店,又退了出來,盯著這棵樹看著,點了點頭道:“應該是它,昨日小蛛說這鎮裏感覺不到有樹,這店門口就偏偏有這麼一棵樹。”她抬頭望了望杆子上隨著輕風飄揚地旗子。
最後一個插旗子的地方是一個酒坊,有些年頭的店門緊閉著,店門上的招牌寫著“忘憂”二字。
殷蝶伸手推了開店門,門晦澀地“咯吱咯吱“的聲音訴說著這裏的冷落與淒清,店裏桌椅散亂,桌上布滿了灰塵,牆角結著蛛網,酒壇全部傾倒一地,有些已經摔破了。全然和外麵的景象截然不同。
殷蝶在店裏轉了一圈,在櫃台後麵一處堆放酒壇的地方,發現在一堆散落的酒壇碎片之中,卻有一個規整的園形,中間有個淺淺的圓形壇底留下的印子。”第四樣東西是一個酒壇。”殷蝶指了指地上道。
靈彩一頭霧水地說道:“現在多了一幅仕女圖,少了一塊牌子,多了一棵樹,少了一壇酒,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他應該就是住在這小鎮上的人,曾經是個被虐待的人。”殷蝶輕聲地說道。
“他現在應該在離這座小鎮不太遠的地方。”薑晟跟在後麵,用清冷的聲音道。
“他還需要一個極陰之地存放那些冤死後變成惡鬼的陰魂,在那裏才能它們的力量不斷地增強。”殷蝶邁出酒坊的大門,望了望遠處道:“我們得出鎮去找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