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怕你們說我不要臉，都到這一步了。”
“你扯什麼淡，這叫不要臉？！你們談了兩年多了吧？我說你腦子裏麵都在想啥呢？!”江如萍還是那麼心直口快。多少年了，二十幾年了沒見麵，一見麵就敢這麼做，這就是同學！“我告訴你你那算什麼，早在學校的時候我們兩已經睡過了。”
張江本來還在理頭緒，聽二貨老婆這麼一說，撲哧笑了出來。也隻有她才能說出這話。
“你笑什麼你笑？你敢不承認！”
“我認我認，我這不是把你娶了嗎！”
“我現在想起就後悔。”江如萍打了一下丈夫，“人家第一次都在軟和的床上，老娘第一次卻被壓在破玉米地裏，黑咕隆咚地，土疙瘩墊的老娘生疼。”
孫慧鳳笑抽了，撲打著江如萍，直喊肚疼。張江笑的直抹眼淚。
“你這二貨，一點點家底都被你抖出來。”張江笑完抽出紙巾摖眼淚。
現在三人都輕鬆多了。張江點上一支煙，聽孫慧鳳說以前的事。
那時我家裏特反對，嫌魏一家窮，嫌他是農村戶口。我媽媽了解後以死相逼，不惜買了一瓶農藥威脅我。家裏那時都亂了套，白臉紅臉地招呼我。就連哥哥也勸我不要跟魏一在一起，說他不靠譜。
我爸爸其實從小特別寵我，要啥買啥，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不過也成就了我的任性。我已經打定主意，這輩子非魏一不嫁。
我跟母親僵持不下。我爸爸知道發火對我也沒有用，又不舍得打我。他那時就威脅我，如果不跟魏一斷了，他就決定找人打斷魏一一條腿。要知道在那個年代，社會也比較亂。我爸爸這樣說，我真的相信他能這樣做。他在做生意，手裏有錢，認識不少小混混。
我那時心裏特別害怕。我見了魏一就哭。魏一決定要找我爸爸談談。
魏一去我們家，他們也不聽魏一說。我哥哥跟我爸對魏一拳打腳踢，拉都拉不住，還對魏一說很多難聽的話。我媽一個勁地罵魏一窮，侮辱他！魏一就站在那，也不躲也不還手，臉上身上到處是傷。
我急眼了，從家裏摸出菜刀就架在脖子上。
那時有很多人看熱鬧，見我這樣，一下子都愣住了。我爸我哥都停了手，我媽也停止罵，過來要奪我刀。我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就見了血。我警告他們不許上前。所有人都愣住了，都不敢上前。後來還是魏一一瘸一拐地從我手裏奪下刀，扔在地上。魏一看看我，我脖子上還在流血。
他才買的的確良白褂子已經被撕破了。他把褂子脫下來，撕了一條把我的傷口包上。看著還愣著的爸爸媽媽，他青筋暴特地吼了句，“你們是等著她把血流光死了再送醫院嗎？！”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暗淡。默默地走了。
我看著他強忍著疼一步一步地挪著身子，我幾乎瘋了。但是我還是被家人摁住送去醫院包紮。
在我養傷的日子。我想了很多，我真擔心哪天魏一瘸了腿。而且那天我看到魏一眼裏，被我家人傷了太重了。
後來家裏人一點都沒妥協。門不當戶不對，所有人都在勸我。我都不為所動。
但是那時我爸爸真的找了小混混吃飯。這個讓我特別害怕。
後來姐姐回家勸解我。說了好多話。她說你要是愛他你就放了他。如果因為你而使他傷殘，即使你最後跟家裏人鬧翻了跟他在一起了，你良心上能過得去？
我去找魏一，魏一很堅決。他說讓我等著，他會出息的。他會掙到很多錢的。到時風風光光地娶我。
家裏一再逼我去相親。最後家裏人決定了我在上海的姑姑為我提了一頭。那人後來就是的丈夫。他們家很有錢，又是上海人。家裏象是撿了個寶。
我也累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要是我爸真找人弄魏一怎麼辦？！我是灰了心。
但我那時就想做一件事，就是留下我們的愛情見證。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後來在我結婚後的八個多月生下了孫薇。
沉默，良久的沉默。
江如萍打破了沉默：“就你以前跟魏一那點破事，你當我是傻子。不過我們真不知道你有他骨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