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掛斷宋雯惜電話的梁漢文,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洗碗,擦桌,打理廚房瑣事的節奏是不慢不快,僅僅有條,回到臥室房間,感覺到一陣清涼,接著是看到秋晨宇已經洗了澡的躺在床上看報紙,跟個中年大叔似的,還得在自己小腹上蓋上那麼一小塊被角,露出穿著四角平底睡褲的大長腿,也不怕凍著的,故意打開,而不交叉的姿勢,梁漢文看著有些心疼。

“你啊,要蓋被子,就蓋好一點,”梁漢文來到床邊,給他那大白腿蓋上被子,“開空調的時候,別露那麼多,容易感冒。”

“你別跟個大媽一樣,沒事就一天叨叨,”秋晨宇口氣壞,但心裏邊是開心的,“過了30年,不被你叨叨死,我就福大命大了。”

“我都這樣了,你還想和我過30年啊?”梁漢文笑得格外開心,轉身在衣櫃裏翻找一會洗澡後,要穿的睡衣。

“你不和我過30年,要和誰過30年啊?”秋晨宇捏著報紙的手,繄了繄,“宋雯惜和你沒戲。”

“我和宋雯惜本來就沒什麼,”梁漢文知道他還記得大學那陣,他回家幾天,自己住在宋雯惜宿舍,同吃同睡的事情,“我們是哥們,講的是義氣。”

“你講義氣,他可不一定,”秋晨宇想著這幾年,一男人拖著個兒子不再婚,三天兩頭給他打電話,要他看兒子,“他兒子命好,沒有媽媽,但有個貼心叔叔。”

“小諾這麼小,需要人照顧,”梁漢文脾氣好,不論他怎麼刺激,自己依舊這口氣,“要是我出差了,忠誌郎也不在家,宋雯惜忙起來,給你打電話,麻煩你去照顧小諾,你會忍著不去?”記得他第一次看見那個小搗蛋時,愛憐的表情盡顯,“即聰明,又懂事。”

他這羨慕的口吻,秋晨宇聽著紮耳朵,“是了,是了,巴不得就是你生的,對吧?”

“要是我生的,你得心疼成什麼樣啊?”梁漢文抱著幹淨衣服,麵對他彎腰,大手在他腦袋上抓了一把,“頭發沒幹,得吹吹,”打開抽屜,取出吹風筒,遞給他,“免得病了,我心疼勸你別上班。”

“我帶病上班的日子還少啊?”秋晨宇沒好氣的拿走他遞過來的吹風筒,插上插頭。

“不喜歡,就辭職,反正我養得起你,”梁漢文對於自己說的這件事情是極為自信的。

“就靠/你那幾件藝衍品啊?”秋晨宇不是看不起他,是不想吃軟飯,“爺我有手有腳,用不著你養活。”

“是啊,是啊,我做老公的沒你有能耐,”梁漢文說著走進浴室,關上門。

秋晨宇聽見裏麵有嘩嘩的水聲,知道這個時候說話,他也聽不見,幹脆放下報紙,打開吹風筒,將還沒幹的頭發吹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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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們提到的忠誌郎公子哥,此時正和某知名藝人的經紀人談論廣告片酬的事情,因為這經紀人嘴巴硬,遲遲不肯鬆口,這可急壞了那些等著開工的小導演。然而對於忠誌郎這最會花言巧語的富家公子,為給公司獲取最大的利益,不得不各種陪,各種討好,最終經紀人鬆了口,簽下合同,將這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