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竟然是燕飛,許穀川馬上側身讓對方進來,並問:「你不是睡午覺去了?」
燕飛道:「我找小陽有事。」
蕭陽已經坐起來了。燕飛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然後把一張信用卡交給蕭陽,說:「這張卡的額度是二十萬,密碼是翔子的手機號碼後六位。翔子不怎麼會刷卡,到了韓國肯定也不敢買東西,我把卡拿給你,你覺得有什麼好東西就買給他,也要教會他怎麼刷卡。你可和伯舟一起商量著辦。另外再給我爸媽買點東西,具體買什麼也是你們自己看著辦,不用給我買什麼。」
許穀川蹙眉:「你跟我這麼見外幹什麼?直接跟我說一聲就行。卡你收回去。」
燕飛道:「如果是我去韓國,我肯定不跟你客氣。翔子本來在你們麵前就會緊張,若再讓他知道錢是你們掏的,我估計他都不會去了。這張卡是我給翔子辦的,還款的錢也是從我這邊出。他花親哥的錢絕對比花你們的錢心安。他第一次出國,我想讓他玩得開開心心的。」
許穀川的眉心恢復,對蕭陽點了下頭,蕭陽接過卡,保證:「你就放心地把翔子交給我和老焦吧。至於衛文彬那個傢夥,你就別指望了。」
燕飛認真的回道:「我壓根就沒指望他。」
而被蕭陽和燕飛嫌棄的衛文彬,此時正跟他家樸太子在電影院看電影。樸太子包下了一間放映廳,一邊看,一邊在衛文彬的身上摸來摸去,臉上親來親去,還用嘴含住爆米花讓衛文彬吃。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看A片,哦不,G片。
把卡交給蕭陽,燕飛就去睡覺了。
重新趴回床上的蕭陽看著手裏的卡說:「燕哥是真的把燕家人當家人。現在看燕家人也不會發現燕哥是假的了。」
許穀川淡淡道:「燕家有了他是福氣。所以說鍾家的人都是白癡,放著這麼一個有福氣的兒子愣是看不見,非得把兒子逼死,然後自己也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嗯?怎麼了?」蕭陽扭頭。
許穀川道:「鍾振左被撤職審查,鍾家的直係和旁係親屬幾乎全部落馬,鍾振左的心腹部下本來就被你哥他們清理得差不多了,這回算得上是全軍覆沒。」
「啊?那鍾勇呢?」蕭陽知道燕飛為鍾勇求情的事。
許穀川道:「鍾勇就是唯一那個沒落馬的。」
蕭陽不由得擔心:「那燕哥知道嗎?鍾振左怎麼說都是他的父親啊。」
許穀川平靜的說:「你哥他們隻是把鍾家的人全部拉下來,再讓鍾家受受驚、破點財,不會要他們的命,也不會讓他們坐牢,最多是組織內部的處分。隻要我們這些和燕飛親近的人不說,他不會知道。鍾勇升職無望,他就應該想到是為什麼,結果他還一次次去碰你哥他們的底線。你哥他們的底線就是鍾楓,不管他是否活著。」
蕭陽皺皺鼻子:「我不會跟燕哥多嘴的,我也不喜歡鍾家的人。那鍾家人都落馬了,鍾勇會不會報復燕哥啊?」
許穀川道:「我和你哥他們會注意的。」
蕭陽又想起一件事:「馬上問:「哎,許哥,誣陷燕哥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許穀川很有耐心地回道:「好像是被判了十年吧。燕飛被綁架,燕翔被欺負的起因都是因為那傢夥,我估計你哥他們會讓他在牢裏犯點事,然後給他加刑。」
蕭陽毫不同情地說:「活該,他完全是自找的,燕哥又沒有惹過他,就因為燕哥有錢了,交了有錢的朋友,他就陷害燕哥。最可惡的是他害燕哥被人綁架,如果燕哥出了什麼意外,我哥他們絕對會死的。他不是害燕哥一個人,是連我們三家都害了。還好我哥他們動作快,及時救回了燕哥,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許穀川低頭在蕭陽的脖子上親了一口,聲音磁性:「所以你在國外要注意安全,我會派保鏢給你,不管去哪兒都不能讓保鏢離開你的視線。」
蕭陽翻身,摟住許穀川的脖子,挑眉:「真的隻是保護我,而不是監視我?」
許穀川沒有半點被拆穿的尷尬,反而理所當然的說:「難道不應該嗎?」
「還說讓我老老實實的,你都派人去監視我了,我敢不老實嘛?」這個口是心非的傢夥!不過他就是喜歡。蕭陽的笑甜滋滋的。
許穀川當然不放心讓蕭陽一個人出國,哪怕有焦伯舟他們跟著也不行。就算蕭肖派保鏢過去,他也會派自己的人去美國『看護』蕭陽。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去勾搭蕭陽,他會讓對方知道什麼叫有老公的男人不能隨便招惹。
「等孩子出生,你要馬上離婚!」蕭陽命令。
「孩子出生你就回來,我給你看離婚證書。」許穀川間接地做出保證。
蕭陽拉下他的頭,穩住他。
焦伯舟這一覺睡到兩點多才醒過來。醒來的時候自然是飢腸轆轆。換了身在家裏穿的衣服,他下樓。客廳裏有電視聲,焦伯舟走進客廳,然後喚:「翔子。」
「啊,焦哥。」燕翔馬上站起來:「我給你拿吃的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廚房拿。」焦伯舟急忙道,他可沒那麼厚臉皮。
燕翔沒坐回去,而是快速說:「我哥說你下來了要我給你拿吃的。你等著,都是現成的,我端出來就成了。」不給焦伯舟再次拒絕的機會,燕翔直接跑向廚房。
焦伯舟的心窩很暖,感激燕飛的細心和對他的照顧。他緩步走向餐廳,燕翔已經把粥擺到餐廳的桌子上了。焦伯舟在軟皮櫈上慢慢坐下,舒了口氣,股間嚴重不適啊。
燕翔又進來了,抬著一個托盤。焦伯舟伸手:「謝謝。」
「我來我來。」
燕翔把托盤放下,把一碟水晶白菜蒸餃、一碟煎豆腐、一碟涼拌黃瓜、一碟冰鎮西瓜塊一一擺上桌,然後說:「焦哥,你吃吧,吃完了喊我,我來收拾。我哥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讓你什麼都別做。」
焦伯舟有點臉燒:「謝謝你,翔子。」
「不謝,不謝。焦哥,你快吃吧。」燕翔拿著托盤走了。
看著這幾樣絕對適合自己現在的狀況吃的食物,焦伯舟再一次感激燕飛的細心,也再一次慶幸自己能遇到燕飛這樣的朋友。嗯,兩人現在的關係用「妯娌」來形容更恰當吧。焦伯舟不禁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逗笑了,他絕對是被嶽淩的那一聲聲「媳婦兒」影響了,絕對!
燕翔把電視的音量調低,豎著耳朵聽餐廳的動靜。哥睡覺前交代他不要讓焦哥做事,他一定要做到哥的交代。注意了有十來分鍾,餐廳那邊好像有動靜了,燕翔趕緊起身就跑。跑到餐廳,果然看到焦哥在收拾碗筷,燕翔快步進去,喊:「焦哥,我來我來。」
「不用,我來就行。我沒你哥說的那麼嚴重。」焦伯舟不肯把碗給燕翔。
燕翔拉住他的胳膊,把碗搶了過來,說:「我哥交代我了,我得聽我哥的話。」攔下焦伯舟的手,燕翔動作麻利地把碗筷盤子收走了。
焦伯舟跟著他去廚房,拿抹布。哪知,燕翔很快就從廚房跑了出來,手裏拿著抹布,看到他就喊:「焦哥,你去客廳歇著吧。我倒好水了,藍色的那個杯子就是。」
「謝謝了。」焦伯舟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謝不謝,你快去歇著吧。」
來到客廳,果然看到茶幾上一個藍色的水杯裏倒滿了水,焦伯舟笑笑,一手扶著沙發扶手坐下,然後拿起水杯。剛喝了兩口水,有兩個人走了進來,焦伯舟立刻喊:「叔叔、阿姨。」
「起來了啊。」田晚香溫和地問:「飯吃了嗎?」
「吃了,剛吃。謝謝阿姨。」
「不謝不謝,你坐著坐著。」
今天家裏人多,田晚香和燕三牛也沒到客廳來坐,去廚房準備晚飯。焦伯舟想去幫忙,隻是他今天的身體確實有點違和。
客廳的電話響了,電話機就在焦伯舟身邊,他接起:「喂?」
「喂?是伯舟嗎?」
「孫哥?是我。」
「燕叔他們起來沒有?」
「起來了。」
「好,你告訴他們我們很快到家,要收拾一樓的房間。你跟他們說今晚不用做飯,先把房間收拾好。」
「好的。」
「那就這樣。」
孫敬池掛了電話。焦伯舟馬上去告訴在廚房的兩人這件事。
一聽待會兒就要收拾屋子了,燕三牛和田晚香暫時放下做飯的事情去準備,上午他們就已經收拾出來一部分了。焦伯舟知道燕飛要搬到一樓的事情,他不好意思坐著了,去幫忙,結果被田晚香和燕三牛趕了出來。焦伯舟想了想,索性上樓,去看看燕飛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