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的撞擊、交歡的吟哦、情動的粗言交織在一起。把蕭陽的腿折成M型,許穀川看著自己的陽物在蕭陽的腸道內進出,他的抽插更加的猛烈。蕭陽的淚水浸濕了鬢髮,不是疼痛,而是淹沒他的快感。
許穀川的動作越來越快,蕭陽大喊:「我要我要!」
雄性在交配時的低吼配合著許穀川的動作更顯狂野。他很清楚蕭陽要什麼,猛地拔出陽物,迅速湊到蕭陽的臉龐,許穀川把自己的精華全部射在了蕭陽張開的嘴裏。精液的味道並不好吃,蕭陽也沒有嚥下去,但這樣的舉動會更加刺激許穀川的獸慾。射完最後一滴,許穀川抽出紙巾擦掉蕭陽吐出來的精液。在他射之前,蕭陽已經棄械投降了。
暫時擦了擦彼此,許穀川把蕭陽拽到懷裏,兩人就這麼赤裸地半躺在床上。蕭陽喘氣喘得厲害,許穀川也好不到哪去,洗幹淨的身體又被汗水覆蓋了。歡愛後的溫情也是會令人陶醉的。蕭陽半眯著眼摸許穀川肌肉結實的腹部,許穀川則來回撫摸他的背身。
閉著眼睛休息了約半個小時,許穀川突然毫無預警地抬起蕭陽的下巴吻了上去,他說過,今晚不會讓蕭陽睡了。
醒來睜開眼,往旁邊一看,沒人。嶽淩猛地起身,快速清醒,也不打算睡了。他的警覺性退步了,察覺不到那人何時起來的,而是那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會關閉自己的警覺性,因為完全沒必要。
看看表,九點。嶽淩抓過床頭櫃傷的睡褲套上,然後把床鋪正好,拉開窗簾,出了臥室。嶽淩的衣服以軍綠色為主,就如他此刻穿的背心也是部隊裏的軍綠色貼身背心。
在學校或軍營,嶽淩每天都是很早就醒了,如果早上有晨練,他都是六點準時起床。隻不過在家裏,他會讓自己睡到自然醒。因為前一晚焦伯舟會逼他喝牛奶,就為讓他能多睡一會兒。在焦伯舟看來,嶽淩訓練強度大,睡眠又少,對身體很不好。
沒急著洗漱,嶽淩來到樓下,果然廚房有動靜。他張嘴就喊:「媳婦兒,我起來啦。」
「來吃早飯。」焦伯舟的聲音從廚房傳出。
「我先去刷牙洗臉。」
「好。」
廚房裏,焦伯舟把兩小盤西瓜快放到餐桌上,然後解掉圍裙。早餐做好了。
隻要是和嶽淩住在一起,除非前一晚太累,不然第二天焦伯舟絕對會提前起來做早飯,保證嶽淩的三餐正常。這不是賢惠不賢惠的問題,是嶽淩胃疼時的痛苦把他嚇壞了。再加上沒幾個月他就要出國了,他想在出國前多照顧照顧嶽淩。
嶽淩很快洗漱完畢,精神抖擻地進了餐廳。在已經坐下的焦伯舟嘴上啃了一口,嶽淩道:「辛苦媳婦了。」
「吃吧。」焦伯舟笑著把筷子交給嶽淩。
嶽淩坐下。今天的早餐是白粥、小菜、小籠包和蒸雞蛋,還有飯後水果,西瓜。小籠包是焦伯舟起來後去小區外的早餐店裏買的。
「媳婦兒,我今天沒事,陪你。你想去哪逛逛?」
焦伯舟吃著包子,想了想說:「你什麼時候走?」
嶽淩抱歉地說:「我明天就要去報到了,具體出發的時間是臨時通知的。媳婦兒,對不起,你去韓國的時候我沒法去送你。」
焦伯舟撲哧一聲笑:「我是去韓國又不是去火星,用不著你送,你這次實戰訓練要多久?」
嶽淩道:「不好說,最少也得二十天吧。」
焦伯舟點點頭,說:「那我從韓國回來正好回一趟家,把出國要帶的東西打包先帶回來。等我出國的時候,我爸媽他們會到帝都來送我,我就不回家了。」說到出國,焦伯舟的語氣帶了幾分不捨。
嶽淩摟了摟焦伯舟,說:「你等我回來,我陪你一起回家。」
焦伯舟說:「不用。我估計去韓國不會玩太多天,我回來你又不在,我在帝都待得也無聊,不如回家。如果你回來的時候我還回不來,你就過去。」
想了想,嶽淩點頭:「好。」然後叮囑,「到了韓國喜歡什麼就買,別替我省錢。」
焦伯舟打趣:「嶽司令財大氣粗的,好,我不替你省錢。」
嶽淩哈哈笑了,雖然他距離司令還有一段很長的路程,但早晚有一天他會成為一方軍區的司令的,媳婦兒提前喊他也不錯。
接下來,兩人把早餐消滅幹淨。嶽淩洗碗,焦伯舟去客廳歇著。等嶽淩洗好碗,他從廚房出來,說:「媳婦兒,我今天陪你出去逛逛吧。晚上我打電話給我哥,你明天東湖區住,別一個人在家裏。」
焦伯舟拍拍身邊,嶽淩走過去坐下,他道:「蕭陽說他這幾天可能都在東湖,我也計畫去韓國之前的這幾天先到東湖住著。所以今天不出去,我想在家。」
嶽淩摟住焦伯舟,哄道:「我好幾天不在,陪你去買點東西?」焦伯舟笑笑,在嶽淩的驚訝中跨坐在他身上。環住嶽淩的脖子,焦伯舟問:「你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嶽淩的眼裏閃過懊惱,在焦伯舟的嘴上輕薄了一口,說:「別提了,那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蠢的事。」
焦伯舟饒有興致地問:「怎麼是『最』蠢的事?」
嶽淩很是嚴肅地說:「我差點就錯過媳婦了,你說是不是『最』蠢的事?」
這句話逗得焦伯舟嗬嗬直笑。腦袋枕在嶽淩的肩膀上,焦伯舟悠悠地說:「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找一個男朋友,更沒想過二十歲的時候就把自己未來的另一半定下來了。我初中高中都交過女朋友,也喜歡漂亮的女生,你說你有什麼魅力讓我放棄本性的原則喜歡上了男人?」
嶽淩不禁忐忑:「媳婦兒,你不是,想跟我分手吧?」
「噗!哈哈……焦伯舟稍抬下巴,在嶽淩的胡茬子上親了一口,沒有回答,而是問:「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兩人從未問過對方這個問題。
嶽淩很認真地回道:「你罵我的時候,我覺得你的眼神很特別,後來你又朝我豎中指,我當時還真往心裏去了,不過不是特別生氣,就是覺得你這人很特別。你衣服上很多血,臉上也有,可我就覺得你很特別。後來在燕哥的病房,你不搭理我,我這心就有點癢癢的。你越不搭理我,我就越想你搭理我。」
焦伯舟的嘴角是強韌的愉悅。
啄吻一下,嶽淩賣關子:「你肯定猜不出是哪件事讓我對你特別有好感的。」
焦伯舟笑,想都不想:「猜不出。」
嶽淩呼了口氣,在焦伯舟的嘴唇上蹭了蹭,說:「你去醫院看燕哥的那天,我帶你和小陽、文彬去吃飯。你沒點我不能吃的辣菜。」
焦伯舟想起來了,圈進嶽淩:「我當時沒多想。蕭陽說你胃不好,我自然不能電你不能吃的菜。不過,你肯定也猜不到我對你的感覺是什麼時候改變的。」
嶽淩搖頭:「真猜不到。」
焦伯舟說:「蕭陽說你出任務受了重傷,差點死了的時候。」
嶽淩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眼神深邃。焦伯舟摸著他的臉,說:「與你為國家做出的犧牲相比,我和你的那點小矛盾算得了什麼?你說有很多人都犧牲了,你能活下來是幸運。我就覺得你特男人,和你想必,我太渺小了。就是那一刻,我對你隻有敬佩和尊敬。」
嶽淩執起焦伯舟的手,親吻:「你再說下去我要臉紅了。」
焦伯舟又道:「那天下午你帶我去打把,看著你拿槍的姿勢,我就覺得特別帥,覺得男人就應該像你這樣,覺得隻有那身軍裝才配得上你。所以,我最喜歡看你穿軍裝的樣子。在我心裏,無人能及。」
「媳婦兒……」
嶽淩再也忍不住地吻住了焦伯舟,溫柔、纏綿、少了以往一上來就恨不得把人焚燒的激烈,但更顯深情。
焦伯舟配合地與嶽淩的舌糾纏,想到自己還有很多話要跟這人說,他忍著身體的渴望避開,然後擦擦他留在嶽淩嘴上的濕潤。
「媳婦兒,今天怎麼好好的卻和我說這些了?」焦伯舟的反常讓嶽淩有一點點擔心。
焦伯舟說:「我和你的愛情算是挺速食的。我知道自己愛你,也知道你很愛我,但你我還從來沒有坐下來好好談談對彼此的感覺。我很快就要出國了,我覺得在出國之前我們有必要談談心,讓我知道你究竟愛我哪一點,也讓你知道我愛你什麼。」
原來是這樣啊,嶽淩恢復輕鬆,說:「好,媳婦兒想談什麼就談什麼,我絕對如實彙報。我今天一天都是你的。」
「所以我今天不想出去逛街,想和你窩在家裏談心。」
嶽淩愛死焦伯舟說「家」這個詞了,他猛點頭,隻要媳婦兒高興,讓他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