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人按別墅的門鈴了,燕翔也不等哥哥們來查看,迅速打開門。一抹偉岸的人影出現在門口,軍裝筆挺,提著一個綠色的軍隊專用行李箱。客廳並不是正對著大門,所以誰也看不見來人是誰。
對燕翔略一點頭,來人換了鞋,問:「蕭陽在不在?」「小陽哥他們都在啦。」燕翔關門,還很懂事地伸手去接來人的行李箱。
來人也不敢燕翔見外,說:「把行李放到三樓第一間客房。」
「嗯。」燕翔接過行李箱,臉上帶笑的看著對方腳步匆匆地往客廳走,暗想待會兒會不會被小陽哥扒皮。
來人走路沒什麼腳步聲,客廳的聊天繼續,不過暫時避開了孩子的話題。一人安靜地走進了客廳,眾人都下意識地抬眼看去。瞬間客廳內變得靜悄悄地,可緊接著,一人猛地站起來驚叫一聲:「許哥!」隨後,這人朝對方飛奔了過去。
來人不是別人,正式在長阪歷練的許穀川。
「穀川?」燕飛那個吃驚,當他看到隨後進來的燕翔後,他指指弟弟,:「好啊,翔子,學會騙我了。」
燕翔抓抓腦袋,笑:「我就是想給小陽哥一個驚喜。」
燕翔的話還沒說完,那邊許穀川和蕭陽已經吻在一起了,燕飛趕緊怒吼:「我草啊!你們兩個,上樓上去!別教壞我家弟弟!」
許穀川二話不說彎身扛起蕭陽就往樓梯走。燕飛不滿地大喊:「我們要出去吃飯了!」
燕飛撫額:「翔子,你以後離這些人遠點,不然早晚得讓他們教壞了。你可不許給我出櫃!」身邊的人好幾個是同性戀,他可不能讓唯一的弟弟也成了同性戀,不然太對不起燕三牛了。
燕翔的臉刷的紅了,猛搖頭:「不會不會,我、我給許哥放行李去!」說著就要走。
燕飛苦笑不得:「你把行李放哪?」翔子要這時候上去絕對會長針眼。
燕翔墩柱,是啊,許哥和小陽哥上樓了,他把行李放哪?
燕飛指指客廳的角落:「先放那兒,等他自己下來拿。」
燕翔老實地說:「許哥讓我給他送到三樓的客房。」
「他現在沒空給你開門,先放那兒。」
燕翔聽哥哥的話,把翔子放到角落,然後來到茶幾前,又坐在地毯上給幾位哥哥們端茶倒水。
焦伯舟看看手錶,問:「一個小時夠嗎?」
「我看夠嗆。」衛文彬理解地說,他每次和樸泰錫見麵每三個小時別想得空的。
燕飛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絕對餓不得。嶽邵不客氣地說:「過半個小時我去敲門,飛不能太晚吃飯。」
「嗯,一會兒你去叫門。」孫敬池同意。
燕飛擺擺手:「沒事,我不餓,家裏這麼多吃的餓不到。」
秦寧道:「幹脆別等他們倆了,咱們自己去吃算了。」
蕭肖說:「不行,今晚慶祝,誰都不能缺席。」
燕飛眯了眯眼睛:「小小,許穀川不會是叫回來的吧?」
蕭肖沒有再隱瞞,實話實說:「我打電話讓他回來的。他和小陽的事,我覺得還是他當麵跟我爸媽說更合適。而且今天是你的聚會,誰也不能缺席。」
燕飛清楚蕭肖讓許穀川回來還有另一個目的是為了蕭陽。不過,讓許穀川當麵和蕭叔叔他們說清楚也確實是應該的。「那就等他們吧。」燕飛伸個懶腰,「我出去溜躂溜躂,你們隨意。」
「好。」
知道燕飛每天都得出去走走,其他人也不管他。不讓三人陪他,燕飛讓燕翔跟他出去。燕翔以後難免會看到些「長針眼」的畫麵,他得給燕翔打打預防針,可不能讓這純潔的孩子一不小心就彎了。
燕飛出去了,何開復趁他不在,對嶽邵、孫敬池和蕭肖說:「你們是不是應該把臥室搬到一樓來?等大飛肚子打起來,他每天上樓下樓的一不方便,二也容易出意外。」
嶽邵、孫敬池和蕭肖都立刻都住一副「我們怎麼沒想到」的表情。嶽邵道:「我們光顧著激動了,沒想到這一層。明天馬上換臥室。」
被燕飛喊過來在客廳歇著的田晚香一聽,立刻說:「你們就搬到我們休息的那間房吧,我們晚上也不住在這兒,白天隨便在哪間房間休息都行。」
燕三牛在一旁點頭:「就搬到我們那間房,我們明天就收拾出來。」隻要是為兒子好的,燕三牛和田晚香都是毫不猶豫的。
一樓隻有一間客房,另外還有一間小房間是保姆傭人的。
還不等三人決定,田晚香又說:「我跟他爹住那間小房間就成了。我們倆就中午歇歇,不用太大。那間小房間也不小了。等大娃生了,我們也好照顧他。」
孫敬池朝兩人感激地一笑,說:「叔叔阿姨,那就暫時先委屈你們中午到小房間去休息。等孩子生了,我們還是搬回樓上住。」
「哪有啥委屈。農村人不講究那麼多,我們住在客廳都成。」
嶽邵略一考慮,說:「那就先這樣吧。叔叔阿姨暫時搬到小房間去住,明天把一樓的客房收拾出來,我們到一樓住。等孩子生了,我們還是搬回樓上,到時候那間小房間就留給保姆。」
燕三牛和田晚香都願意。田晚香的腿腳不便,不然二樓、三樓的客房隨便他們住。燕三牛和田晚香晚上都要回自己的家,主要是中午在這邊要休息一會兒,所以也無所謂一定要大房間。對兩人來說,哪怕隻有一張床的小房間,都比以前的日子幸福百倍。
這件事就這麼說好了。
時間過去差不多快一個小時了。嶽邵上樓喊人,蕭肖去院子裏叫燕飛。
見到燕飛,蕭肖把他們剛才的決定告訴了燕飛,燕飛雖然又一次覺得很窘,不過為了自己和孩子的安全,他也接受了。不過,他叮囑蕭肖一定要把保姆房裏收拾好,床也要換,燕三牛和田晚香睡不了太軟的床。蕭肖自然是說好。
三樓的客房裏,喘著氣的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許穀川的手還在蕭陽的身上來回撫摸,嘴也不離蕭陽的唇。距離上一回相見又是一個多月了。不見還好,見了麵就隻覺相思的潮水幾乎淹沒了他們。
蕭陽心疼地撫摸許穀川的臉:「你瘦了好多。」
許穀川難得甜言蜜語一回:「想你想的。」
蕭陽忍不住的嘴角上揚,可接著,他的聲音就啞了幾分:「我好想你。」
許穀川在長阪的工作很忙,蕭陽又在訓練營,一週隻能通一次電話。等蕭陽以後出了國,因為時差的關係,兩人能通話的次數也不會太多。和焦伯舟、衛文彬那兩對相比,蕭陽的戀愛之路是最艱難的。
給了蕭陽一個濕吻,許穀川又一次惡狠狠地說:「你別給我機會打斷你的腿,出國好好唸書,其他的別去招惹。」
蕭陽氣鼓鼓地說:「那你呢?部隊裏都是男人,還都是年輕的男人,別說長阪就沒有帥哥。」誰叫這傢夥以前行為不端。
許穀川冷哼了聲,說:「年輕男人是多,一個個皮膚又黑又差,要不就是一身的汗。我每天忙得連打電話給你的時間都沒有,你覺得我有精力去十好幾萬的人裏挑一個引起我性慾的人?我沒那閑工夫。你身邊的誘惑比我打多了。」嘴上說著不爽地話,許穀川的手在蕭陽的屁股上揉來揉去。
蕭陽的嘴角又忍不住上揚,正要說話,門上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裏麵的,出來了,該走了!我老婆可不禁餓!」
趁著燕飛不在眼前,嶽邵很不避嫌。許穀川看看都沒來及摘下的手錶,快七點了,確實不早了。他喊道:「我們馬上好,十分鍾後出發。」
「快點。」
嶽邵走了。
拍拍蕭陽的屁股,許穀川先下床。回來的時候他順道買了保險套,想的就是他們沒多少時間清理。許穀川穿好衣服,蕭陽擦了擦身體,現在是夏天,穿得少,十分鍾足夠了。
剛剛好十分鍾,許穀川和蕭陽下來了,何開復立刻奉上口哨兩聲。蕭陽這回特不好意思,每次許穀川回來他們倆都這麼急色。許穀川倒是神色坦然,沒過去落座,而是直接說:「走吧,大飛該餓了吧?」
「還好。」燕飛朝兩人曖昧地笑笑,招呼著父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