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者：a 更新：2015-01-02 10:10 字數：7583
小寶仔細檢查自己的身子，突然，他的肚子傳來幾下奇怪的感覺，他怔怔地看向自己的肚子。除了阿毛以外，聶政、藍無月和葉狄同時發出驚呼，雙眼大睜地瞪著手掌下隆起的腹部。剛剛！剛剛！
阿毛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輕揉地摸摸小寶的肚子，眼裏是激動的幸福。是胎動，這就是胎動吧，他感覺到了，剛才，還有剛剛才，他都感覺到了孩子的胎動！原來不是他的錯覺，孩子真的動了！
“阿毛，剛才，是我想的那樣嗎！”藍無月驚奇極了。
阿毛重重點頭，換了隻手感覺，緊接著，手掌下就再次傳來了動靜。聶政簡直是狂喜，他看向懷裏的小寶，低頭就在小寶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直接在小寶的臉上留下了一塊紅色的痕跡。
“寶！孩子動了，孩子會動了！你感覺到了嗎？咱們的娃娃會動了！”
小寶拿開診脈的手，驚喜地笑了：“有，有，我感覺到了，有，有。”難怪他檢查不出來什麼毛病呢，原來是娃娃胎動了！
“怎麼這麼早就動了？還是說孩子就是這麼早胎動的？”
藍無月隻覺得這一切太新奇了。本來他對於當爹還有點不真實感，但剛才那兩次明顯的胎動讓他清楚地意識到他要當爹了！他很快就要當爹了！
反應永遠都慢半拍的葉狄從被窩裏抽出手，用力抱住小寶，又是親又是笑：“寶寶寶寶，孩子會動了，孩子會動了！寶寶寶寶，嗬嗬，嗬嗬嗬，寶寶寶寶！”
阿毛壓下激動拍拍聶政、拍拍葉狄，再拍拍藍無月，做了個睡覺的手勢。葉狄趕緊放開小寶，聶政把小寶放回床上，葉狄立馬給小寶蓋好被子，輕拍：“寶寶快睡，快睡。不怕，哥哥們陪著你，不怕。”
小寶一一看過四位哥哥，哥哥們都很好，那不過是個噩夢。他安心地閉上眼睛，手伸出被窩摸索，馬上他的左右兩隻手分別被兩隻大手握住了。這樣就更安心了。小寶讓自己的思緒放空，他有孩子了，他要多多睡覺。
四人暫時沒有睡意，他們分別坐在小寶的兩側，守著他、陪著他、護著他，為他驅趕走噩夢。油燈閃了幾閃，小寶的呼吸逐漸平穩，被握著的雙手也沒了力道。四人把他的手輕輕放進被窩，繼續輕拍他。
等了一會兒，確定小寶完全睡著了。藍無月突然抬起他那一隻手在空中猛揮了幾拳，看起來頗為興奮。聶政無聲地笑了，讓他小心點別弄醒了小寶。葉狄則琢磨著低聲問阿毛：“四個多月就能有胎動了？”他沒鑽研過這方麵的醫術，覺得阿毛應該懂得比他多。
阿毛雖然跟著師父學了幾十年的醫，可也是第一次接觸“孕婦”，還是自己的妻子，他一時也有些搞不清楚。
藍無月樂觀地說：“管他能不能動，反正咱們的娃娃是動了。實在想知道，等回到桃源問師父就是。”
想想也是，葉狄和阿毛不糾結了。兩人歡天喜地地隔著被子又摸上小寶的肚子，他們的娃娃精神頭可真足，這才五個月不到就會動了！
想到一件事，聶政摸上小寶曾經有黑斑的右臉，低聲內疚地說：“潘靈雀不止打過寶一次。”
“什麼？！”藍無月低吼，“什麼時候的事！”葉狄和阿毛也麵露殺氣。
聶政道：“那是寶救出我之前的事。有一次寶沒有按時來，隻派了小貝。我那時候看不見，小貝在我的身上摸，告訴我寶全身上下都受了傷，尤其是他的右腿傷得最重。可是我看不見，不知道他到底傷成了什麼模樣。寶也不說。昨日龔叔跟我說寶在林府曾被打得很重，說是一個養鳥的人打的，我才知道潘靈雀那時候就傷過寶。”
聶政把他從龔師父那裏聽來的全部告訴三人，葉狄的眼睛通紅：“大哥！不應該那麼便宜潘靈雀和林盛之的！不應該的！”
“我應該挖出他的眼珠子！把他的手指頭一根根地剁下來，真是便宜他了！”藍無月最後悔。因為他廢了潘靈雀之後，就把潘靈雀丟給了師父和阿毛。他當時的心思都是早點回去，根本沒想的那麼遠，是他的錯！
阿毛心疼地輕摸小寶的臉，然後拍拍三人，讓他們看著自己。隨後，阿毛一邊比劃，一邊在自己的手掌上寫。今天他在地牢裏待了那麼長的時間就是為了印證一件事。
阿毛把小寶帶回來的那天晚上，凡骨子在小寶的肩膀上發現了傷痕，明顯是曾被繩子磨破的，都留疤了；不僅如此，小寶的膝蓋上也有傷疤；更別說小寶的手掌上那不屬於他這個年齡該有的厚厚的繭子。在今天，阿毛知道小寶的那些傷是怎麼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