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小姐聽了這話,明顯就理解錯了。她誤以為,張禹說的「都這樣了」,指的是「我都把你給摸了,咱倆這個關係,還需要接著比麼」。
這讓艾倫小姐更加害羞,為了不露出窘態,她嘴裏強硬地說道:「不比也行,但你......」
說話之時,她下意識地向後一扭頭。坐在她後麵的張禹,不可能說自己的臉一直對著她的後腦勺,所以張禹是把頭探到艾倫小姐的右側肩膀那裏,一方麵說話方便,一方麵是在看那兩匹馬。
他就是保持著這個姿態,結果可好,艾倫小姐這突然一扭頭,張禹反應不及,兩個人嘴巴一下子對到了一起。
「唔......」
在嘴巴對上之後的一秒鍾,張禹率先反應過來,身子忙向後一仰,急切地說道:「你那個......」
幾乎是同時,艾倫小姐也扭過頭來,彎腰抱住馬脖子,扁起小嘴,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的臉,紅的跟大紅布差不多,心跳的更快。
「呼呼呼......」汗血馬看到主人突然抱住大白馬的脖子,不僅有點吃醋,朝艾倫小姐不住地打響鼻,顯然是在告訴主人,「你抱錯馬了。」
可艾倫小姐也顧不上它,還在害臊呢。
這功夫,斜刺裏有叫喊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姐!」「艾倫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這些人都說的英語,一聽勤靜,就知道是自己的手下。艾倫小姐嚇了一跳,忙抬手捂住雙頰,生怕被人看到發燒的臉。
她偷眼朝聲音的來源看到,手下的人距離這裏還有二十多米。
艾倫小姐忙大聲叫道:「我沒事!正比賽呢,你們都給我回去!」
眾人聽到她的喊聲,都停下腳步。
這個距離,他們隻能看到張禹和艾倫小姐坐在大白馬上。
先前他們聽到艾倫小姐的叫聲,以為出了事,至於說艾倫小姐怎麼得救的,就不知道了。
眼瞧著小姐沒事,他們也鬆了口氣,其中一個保鏢關切地說道:「上帝保佑,小姐你真的沒事吧,用不用叫醫生。這還能比賽嗎?」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嗎?」艾倫小姐故意扯起嗓子叫道。
「不像。」保鏢趕繄說道。
還能這麼喊,當然是沒事了。
「都給我回去,在那等著!」艾倫小姐叫道。
「是!」「是!」「是!」......手下人紛紛點頭,既然小姐沒事,又這麼說,那就回去吧。
眾人轉身往回走,見人都走了,艾倫小姐的心纔算踏實下來。
不過,她仍然不好意思跟張禹說話,張禹同樣也不太好意思說話。
時間彷彿靜止,兩個人誰也不出聲。
但坐在這裏,張禹覺得也不是個事,便開口說道:「小姐,剛剛你跟我說......不比也行,但我......什麼意思......」
「我又不是沒名字......」艾倫低著頭說道。
「那你叫什麼名啊,我也不知道。」張禹隨口說道。
「我叫艾倫,以後你就叫我艾倫好了。你叫什麼名字?」艾倫小姐說道。
「我叫張禹。」張禹說道。
「我剛剛......」艾倫小姐一說到這裏,馬上想到兩個人嘴對嘴的一幕,她的上下貝齒不自覺地下嘴唇,接著才說道:「是想跟你說,我願賭服輸,答應你的事兒,一定會做到,把人交給你。但是,你得告訴我,你是靠什麼在我們賭場贏的錢。」
皇家賭場。
在二樓的監控室內,凱恩坐在監控大螢幕前,他的眉頭深鎖,臉色凝重。
在他的身後,站著十多號人,一個個也都是垂頭喪氣,滿臉的無奈。
螢幕上是賭場的情形,二樓的三個翰盤賭桌上,仍然聚集著大量賭客。
以前冷門的翰盤賭,現在無比的火爆。
好在賭客們都有一種心理,那就是「越贏錢越膽小,越輸錢膽越大」。意思就是,贏多的時候,往往不敢下大注了,輸紅眼的時候,多大的賭注都敢下。
眼下,不少贏錢的賭客,都減少了注碼,甚至有的已經見好就收。可因為有一些新來的賭客,發現其他人都圍著翰盤來賭,也就是過來湊熱鬧。從開始的試探,到賭注的增加,又讓賭場損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