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添上後半句:“就是吃得多了些。”

一天一大碗肉,要她和老頭子養這東西,幾天就能給吃窮了。

樊長玉瞧著這隻矛隼也越看越喜歡:“可能是言正教過吧。”

她本來是打算先養著這隻隼,讓言正教好了賣錢,但這隼頗通人性,還救過長寧,樊長玉覺著還是等這矛隼傷養好後放生好了。

晚間,用完飯後,趙大娘抱著直打哈欠的長寧去了她和趙木匠的屋子,回來見樊長玉還在火塘子旁,不免問:“你還不上樓去睡?”

趙家跟樊長玉家一樣,底下三間屋,正屋是吃飯和置火塘子的地方,南屋老兩口自個兒睡,北屋原本也是有床的,但之前被一隻矛隼砸壞窗戶後,趙木匠就把木料和給別人打的櫃子椅子這些全暫放那邊去了。

眼下隻有閣樓還能住人。

樊長玉還惦記著翻牆回自家的事,道:“大娘你先睡,我再烤會兒火。”

趙大娘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哪能看不出這小兩口還是沒成事。

從前在自家兩人就是各睡一屋,這會兒這閨女指不定是打算在火塘子旁將就一晚上呢。

趙大娘虎著個臉道:“大晚上的,不回屋睡覺,一直守著火塘子多費柴禾!”

樊長玉沒料到趙大娘為了逼她上樓,直接把話給說絕了。

她想著從閣樓上屋頂,也能回自家,慢吞吞起身:“我這就上樓睡。”

走到樓梯口問:“有多的棉被嗎?”

夜裏還得打地鋪。

趙大娘回絕得幹脆利落:“沒有!”

樊長玉欲把假入贅的事和盤托出:“其實我跟言正……”

趙大娘才不聽她多說:“我不管你怎麽想的,但言正那孩子我瞧著是個頂好的,你看這回你家出了這麽大的事,他拖著傷都要帶著長寧跑,他現在一身傷病,你嫌他了是不是?”

樊長玉百口莫辯:“我沒嫌棄他……”

趙大娘把她往樓上趕:“那你還想著打地鋪,我要是言正那孩子我都寒心,豁出命去保你妹妹,到頭來卻不得你待見……”

樊長玉像個被自家老娘耳提命麵不許辜負人家姑娘的風流浪子,被逼無奈上了閣樓。

房門一合上,趙大娘的數落聲才停了,她深吸一口氣,轉頭對上謝征那雙平靜淡然的眸子,想到他必是把她和趙大娘那些話都聽了去的,麵上除了窘迫,還多了幾分不自在。

她向椅子那邊走去:“我先趴桌子上眯一會兒,等大叔和大娘睡了,我從閣樓頂翻回去。”

她家閣樓上也有床鋪,找到東西後可以在那邊將就一晚,天亮前翻牆回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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