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長玉打算把鄉下的田地留一些給他們,方便他們向佃戶收租,這樣老兩口以後也有了保障。
至於把言正也留在這裏,純粹是怕他再因自家的事受牽連。
謝征聽著她替自己計劃好的一切,心頭沒來由升起一股躁意,嗓音也不自覺冷了幾分:“我有我的打算,你不必替我操心。”
樊長玉不知哪兒惹到了他,困惑盯了他一眼。
謝征也意識到自己方才語氣不對勁兒,他輕瞌上眸子,再睜眼時神色已平靜了下來,“你要走,最好是今明兩天,不必特地去辦路引,跟著商隊最為妥當,過城門之類的,能不留下戶籍信息就不留。”
樊長玉就是再蠢,也知道這是為了隱蔽行蹤。
她問他:“那你是打算跟我一起走,還是暫時留下養傷?”
她這般直白問出來後,謝征明顯愣了一下,眸色的眸子裏映著少女和燭光的影子,好一會兒他才避開視線說:“先同你一起走。”
臨安鎮對他來說也不安全了,魏家死士在她家掘地三尺找的東西,他著實也好奇。
做這樣的選擇,隻是這兩個緣由罷了。
樊長玉一聽他說的那個“先”字,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傷好後還是會離開。
她說:“那行,我明日再去縣衙一趟,折價把鋪子和鄉下的豬棚抵給官府。”
田地買賣,若直接賣給買家,價錢自然高些,隻需要去官府過戶再給個製契書的錢。
急於用錢的才會折價抵給官府,官府拿著低價收來的房地,轉頭還是會按市場價賣給有需要的人。
溢香樓那邊,直接把方子給那掌櫃好了。
謝征覺著那些死士要找的東西八成還沒找到,問:“你爹娘有什麽遺物要一並帶走的嗎?”
樊長玉幾乎是理所當然地道:“肯定有啊!”
謝征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緊接著就聽樊長玉道:“那套殺豬刀我去哪兒都得帶著,靠著那套家夥我可以繼續殺豬謀生,路上若是遇上宵小,也能防身!”
謝征:“……”
不過他的話倒也提醒了樊長玉,她說:“縣衙那邊已經結案了,但不知何故,我家大門上貼的封條到現在還沒官差來撕,一會兒我翻牆過去把地契拿出來。”
謝征眸色微動,說:“那日殺進你家的那些蒙麵人,把你家屋內青磚都撬開好幾塊,似在找什麽東西。”
樊長玉想不到自家還有什麽值錢物件了,她皺著眉道:“總不能也是為了找地契?”
謝征:“……應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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