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長玉虎著臉想,這哪成,這一個個虎背熊腰的,全來她店裏做事,能直接把她給吃窮了!

她無情拒絕:“不能。”

小混混們頓時也不敢再吭聲,蔫頭耷腦跟在她身後往王記去,不過因為長相凶,愣是沒看出點喪氣勁兒來。

沿街的行人看到她們無不讓路,這排場,任誰瞧見了都是一女惡霸帶著手底下的混混們去找茬兒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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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街一酒樓裏,錦衣男子親自起身向坐於對麵的人斟上一盞茶,升騰起的白色霧氣裏,他廣袖上的織錦繡紋也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徽州局勢尚未穩定,侯爺蟄伏此地,親信們不便前來,但趙某是個生意人,魏家的鷹犬查不到趙某頭上,隻要侯爺信得過趙某,趙某願為侯爺肝腦塗地。”

窗欞半開,坐在他對麵的男人側臉如玉雕一般,眉眼清雋,結了暗痂的修長手指在桌上輕扣著,漫不經心又帶著幾分叫人喘不過氣的不怒自威。

一雙狹長的眼眸半眯看向窗外,似在欣賞沿街的雪景。

錦衣男子見他遲遲他沒應聲,順著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這才發現他看的似乎不是雪景,而是一名帶著十幾個混混走在街頭的少女。

錦衣男子又看了一眼謝征,眸色微動,笑道:“那便是侯爺娶的新夫人了吧?”

第19章 沒去搶錢

朔風從窗口灌入,吹散了茶盞上方升騰的霧氣,也叫對麵男子那張清雋俊美的麵孔愈發清晰地呈現出來,那雙涼薄的鳳眼銳利叫人不敢直視。

“趙公子廢這般力氣見本侯,隻為了說這些?”

錦衣男子知曉謝征這句應當是在說他表忠肝腦塗地那番話,一時間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談及他夫人那句話犯了忌諱,忙道:“自然是不止的。”

他隨即遞過來一個錦盒,見謝征沒有親自動手打開的意思,又將那錦盒打開了與他看,臉上是商人特有的笑容:“不知這夠不夠誠意?”

謝征隻淡淡掃了一眼:“黃白之物於我無用。”

對方沉默了一息,忽而起身,向謝征行了個大禮:“趙詢一介商流,自是入不得侯爺眼的,隻是去年元宵,胞妹初次進京便在燈會上叫魏宣擄去,慘死於席帳……”

他紅了眼,幾乎是涕泗橫流:“此仇不報,我將來也無顏見泉下父母。”

謝征的目光這才正眼落到了趙詢身上,“你能尋到本侯,又知曉本侯與魏家父子反目,倒也有幾分本事。”

趙詢忙道不敢,“趙家家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好遍及幾大州府,跟官府有些來往,聽到的風聲就比旁人多些。魏宣接手了徽州以來,侯爺麾下諸多重將都叫他降了軍職,貶去邊陲之地,京城那邊魏嚴手底下養的那一眾文人,又在大肆編寫聲討侯爺的文章,才叫在下察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