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人爭執不已,陳拾麵色淡然,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如今場麵的發生。
這就是陽謀!
無計可解的陽謀!
三人的衝突越發激烈,甚至要從言語上升到肢體衝突上。
陳拾眼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開口道:
“你們是在為了我爭論嗎?”
“閉嘴!”
三人異口同聲道。
陳拾絲毫不惱,繼續道:
“我這不是為了解決你們的問題嗎?”
“哦?”
古治子放下手中的弓弩,好奇道。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倒要看看陳拾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
“哎。”
陳拾歎了一口氣,自憐自哀道:“韓某自知活不過今天,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成全了一位英雄,隻不過不知三位,誰更有能耐?”
田開疆嘲笑道:“你這是再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們還有感情?
陳拾心裏暗笑。
在利益麵前,有多少人能堅守自我?堅守本心?
不是沒有,隻是比較珍稀。
“哎,”陳拾接著說道:“那倘若我能投降,你們又能否饒過我的性命?”
“異想天開!”
公孫接手中的長槍一抬,直指陳拾!
陳拾故意表現的驚慌無比,身體一顫,差點從小紅身上跌落,即便如此,手中的那把弓箭也是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懦夫而已,倒是我看的起你了!”
田開疆握緊手中的雙鼓,狂妄的輕蔑道。
陳拾這般舉動,也是徹底的消除了三人的戒心。
“這韓信不會被嚇傻了吧?”
······
城牆上,雲小鶴將戰場上的舉動盡收眼底,不禁擔憂道。
城池失火,殃及池魚。
倘若這韓信死了,他們又將如此自取?
“不可能!”
二目也是看到了陳拾的舉動,但還是堅定的否認。
“韓公子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想法,我們又豈能猜測到?”
雲小鶴麵如死灰,似乎結果已定。
“哎,不是我不相信韓公子,而是我真的不敢相信啊!他固然誌存高遠,可也就是一個白麵書生,頗得女子的喜歡罷了。”
雲小鶴繼續低沉道:“你不知道趙括嗎?隻是紙上談兵罷了。”
二目被雲小鶴的話氣的不輕,反駁道:“趙括怎可與韓公子比較?!你信不信你在禍亂軍心,我就一腳把你踢下去!”
一向沉穩老實的二柱狠下來,也是極為犀利。
一下子,雲小鶴不敢在言語了,但是那顆無處安放的心還是惴惴不安。
“夠了,你們都少說兩句!”
一旁的楊師爺看不下去了,出言製止道。
楊師爺真的很無語,再這麼說下去,估計陸來福是最先崩潰的。
陸來福心情複雜,他現在是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陳拾的身上,正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他們現在可以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真特麼刺激啊!”
陸來福出口成髒道。
這簡直是一場豪賭!
若是押對了,可以說是賺它個盆滿缽滿,但是若是押錯了,輸的一塌糊塗不說,還要配上身家性命!
“別攔著我!”
就在陸來福心神不寧之時,一道嬌呼從城梯上傳來。
“小姐,你不能上去啊,太危險了!”
陸翠翠焦急的聲音響起。
“胡鬧,你們怎麼來了!”
“小姐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
見陸拾柒登上城頭,陸來福無比生氣道。
“老爺,沒辦法,我攔不住小姐啊!”
陸翠翠像泄了氣的氣球,無奈道。
“不是姐姐要來的,是我擔心信哥哥!”
忽然,一個小腦袋從陸拾柒的身後冒出,不是季桃還能是誰?
楊師爺一歎氣,道:“哎,你們這胡鬧啊,女人怎麼能上戰場呢?”
“來人,把他們給我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