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拾一踱一停頓,時而仰天,時而垂首。
終於,陳拾身形一凝,旋即開口道:
“北方有佳人。”
聽到這兒,陸拾柒的身子一顫,眸子裏的傾慕之情更濃幾分。
“遺世而獨立。”
當陳拾說出這句的時候,陸拾柒終於忍不住,眼睛裏噙著淚水,雖未流下,卻也動情。
一步一回首,陳拾繼續道:“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陳拾聲音抑揚頓挫,音情並茂,猶如高深流水,萬溪彙集入海,直擊靈魂。
這一首簡簡單單的詩,陳拾隻是覺得習以為常,但是在兩女眼裏,卻是驚為天人。
即使聲音已經戛然而止,可是餘音繞梁,久久不散。
尤其是陸拾柒,若是之前僅僅隻是傾慕於陳拾的才華的話,那現在也隻有用“眼睛發光”才可以形容。
像陸拾柒這種絕女子,一般男子她是看不上眼的。
也不是看不上眼,而是一般的男子著實平庸了些。
當然···看臉還是要看的,、陸拾柒並非膚淺,但誰也不想找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男當夫君。
像陳拾這般“有才華”而且“會寫詩”的“才子”,真的已經是稀有物種了。
更何況,陸拾柒心裏有種感覺,能夠寫出“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韓公子,你的這首作品可有名字?”
陳拾張開口,本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搖了搖頭,開口道:“這首詩乃是我臨場發揮,自然是沒有名字的,若是承蒙姑娘不棄,還請姑娘起個名號。”
“啊這?”
陳拾這趣味性的一問,原本大大方方的陸拾柒竟然紅了臉。
“混蛋,流氓,無恥!”
一旁的陸翠翠看到小姐害羞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怒睜著大眼,狠狠地瞪著陳拾。
陳拾真的不想與這個“潑婦”一般見識,隻能打趣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就是一個流氓。”
“你!”
原本陸翠翠以為陳拾會出口反駁,但是,沒有想到,陳拾竟然順著她的話圓了下去,這是什麼神操作?
“好了,翠翠,不得對韓公子如此無理。”
“小姐,你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我就是看不慣。”
見自家小姐都發話了,陸翠翠縱然心中再有不快,也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心裏想著隻待小姐離去,再好好收拾陳拾。
“小姐?!”
陳拾瞠目結舌,原來麵前的絕色女子才是真正的陸家大小姐,陸拾柒!
“小生不才,敢問姑娘芳名?”
陸拾柒朱唇輕啟:“陸拾柒。”
“啊···這!久聞其名啊!”
陸拾柒脫口而出:“什麼名?“
陳拾尬住,他總不能說“老處”的名號吧?
畢竟陸府“老處”的名號,在整個淮陰縣不說人盡皆知吧,也是廣為人知。
據傳聞,當孩童不聽話哭泣時,隻要報上“陸拾柒”的名諱,孩童立刻止啼。
當然,陳拾並不嫌棄“老處”,這要是放在現代,這種古典美女,俗稱“禦姐”。
“小生素聞陸家大小姐人美心善,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陸拾柒矜持一下,臉色發紅,一旁,陸翠翠怒斥道:“舌燥!”
陳拾看著陸翠翠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裏別提有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