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頭套之下的人的嘴被堵住,完全不能發出聲。
在強烈的求生欲和死亡恐嚇的加持下,一臉的驚慌。
範子進定眼一看,此人並非韓信,而是一張陌生的中年男人的麵龐!
見到這張臉,範子進大喜過望。
“這人不是韓信,這人不是韓信!”
“真正的韓信被頂包了!”
範子進憋得滿臉通紅,似是如芒在背,喘不上來氣。
“我,我要檢舉!監斬官大人,我要檢舉!”
範子進大聲叫嚷,同時用手指著“韓信”,簡直癲狂的不能再癲狂。
李典也石化了,怎會有如此怪異之事?
寒意布滿李典的眼神。
好一個金蟬脫殼!
好一個假死脫身!
隱約之間,李典能夠敏感的感受到,在這背後,一定會有一條陰謀線!
這件事情不簡單!
“來人,給我查,我還不信了,大秦如此嚴密的律法,竟然會有人敢頂風作案!”
“查,給我查,我倒要看看,是在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
李典一聲怒氣,猛然一拍桌子,老氣橫生道。
······
很快。
“死囚案”在整個淮陰縣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官府經過層層的排查,其中的線索還是不了了之。
淮陰縣的陸來福也是張貼了告示,懸賞重金捉拿韓信此人。
凡是窩藏罪犯者,一但查實,犯連帶罪,殺無赦!
一時間人人自危,整個淮陰縣都陷入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蕭殺之境。
但是,也有人報以激動甚至是眼紅。
在這些人眼中,韓信就是金子,是顆閃閃發光的金子。
當韓信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之時,與此同時,在陸府的柴房,“死囚案”的當事人正在啃著雞腿,優哉遊哉的哼著小調,簡直是不亦樂乎。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柴房,照亮了陳拾的半邊臉。
陳拾翹著二郎腿,放下啃完的雞腿骨,端起地上的青銅酒樽。
“這張臉是真的帥啊!”
清澈透明的酒水有些薄薄的綠色,倒映其中的是少年英俊帥氣的臉龐,陳拾不由得自戀起來。
吃了雞腿,難免有些口渴難耐。
陳拾本想大口喝口酒,但是剛一端起青銅酒樽,便下意識停滯在了半空。
畢竟之前的辣的半死不活的陰影還在,陳拾著實很怕。
陳拾小心翼翼地將青銅酒樽放在嘴邊,嚐試著輕輕抿了一口。
意料之中的辛辣並沒有出現,與之相反,味蕾卻是卻是感受到了一絲甘甜。
“清酒?”陳拾詫異。
青銅酒樽中的酒被陳拾一飲而盡。
但是陳拾的心思並沒有過多的放在酒的味道上,現在他才將注意力放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
過程之撲朔迷離,就連陳拾也是始料未及。
是這樣的,今天一大早,陳拾就被獄卒叫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結果被告知午時三刻要被斬首。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陳拾的身上。
當時陳拾就意識到,他唯一的希望,也就是陸平安那裏出問題了。
也是,一個寫了反詩的將死之人,平平無奇,無權無勢,誰會選擇出手解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