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個前往牢獄探望陳拾的蒙麵女子嘛!
陸翠翠將陸拾柒的身份牌放回原地,然後跨入浴桶。
“翠翠,你嚇我一跳。”
浴桶之中那美人兒,自然就是淮陰縣出了名的“老處”陸拾柒。
沒錯,之前那個前往牢獄探視陳拾的女子,並不是陸拾柒本人,而是劉拾柒的貼身丫鬟,陸翠翠。
“你見過他了?感覺怎麼樣?”
劉拾柒開口道。
陸翠翠沒有回答劉拾柒的話,反而抱怨道:“嘁,才剛一見麵,小姐就提那人,果真是見色忘友,數十年的友誼,竟然還比不上一個男人,翠翠的心真的好痛呢!”
“行了,行了,你別玩笑了,快替我更衣。”
陸翠翠一撇嘴,一陣風吹來,這才想起來忘記關門了。
將門關上後,陸翠翠再次來到走進浴桶。
“怎麼樣,你就給我說說他嘛!”
“小姐果然是奶不足寂寞呢,”陸翠翠一邊將手放入溫水之中,一邊揉虐,一邊說道:“嗯,不過怎麼說呢,卻是長得挺好看的,白麵書生的樣子。”
“說實話,就連翠翠都有點喜歡了呢!”
盡管知道這是玩笑之言,可陸拾柒的柳眉還是一皺,道:“怎麼說,要不以後我找個機會給你倆撮合撮合?”
陸翠翠臉色一變,有些小怕,急忙擺手:“不不不,小姐鍾意的人,我怎麼敢搶呢。”
兩人嬉笑之間,完全沒有主仆之間高低尊卑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同睡一張床的親姐妹,在為了一個男人而爭風吃醋。
“怎麼說?”
陸拾柒禦姐音道。
陸翠翠有些不解:“什麼怎麼說啊!”
“我做的飯菜他可嚐了,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
陸拾柒柔光中頭露出些許的期待。
“美味至極?”
陸翠翠嘿嘿一笑,話鋒一轉道:“那是不可能的,哈哈哈,也不知道小姐你是怎麼搞的,怎麼把雞弄得這麼辣?還有那酒,也是極其的上頭,虧得小姐當時你不在場,我都快笑死了。”
“翠翠,你莫要騙我!”
陸拾柒聲音提高,身子也微顫,浴桶內,蕩起的水花形成陣陣的圈暈。
“我哪裏說笑了,你可沒見當時韓公子的那副窘狀,原本滿心歡喜的吃雞,可誰承想這隻雞和其他的雞不一樣,這是一隻重口味雞,韓公子直接辣的叫苦不迭。”
“啊,這?”
聽陸翠翠這麼一說,陸拾柒低下頭,瓊鼻浸入水中,麵帶自責。
“辣子雞,顧名思義,不就是要辣麼,要不然怎麼還叫辣子雞?”
陸翠翠被劉拾柒的奇思妙思震撼到了,擦拭劉拾柒的手也停滯在了半空中。
“小姐,烈酒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就不能準備一壺清酒嗎?”
“清酒?”
陸拾柒道:“男人不就是喜歡喝烈酒嘛,我爹就挺喜歡喝得,所以我就準備了。”
“這麼簡單?”
陸拾柒點了點頭,道:“對呀,就是這麼簡單呀!”
陸翠翠歎了口氣,緩緩道:“小姐糊塗呀,果然還是老處了,你要知道,就像女人一樣,相比於直率烈女,男人更喜歡小家碧玉,溫婉動人的。”
陸拾柒點了點頭,似是若有所思,道:“關我何事?”
下意識,劉翠翠輕微嘀咕了一聲:“無藥可救。”
陸拾柒沒有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呢?”
“咳咳,”陸翠翠尷尬的笑了一下,道:“沒什麼,我剛剛說小姐的胸懷真寬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