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和尚還真走過來,坐在了黃甲、聶小青的對麵,雷霄的旁邊。笑著說道:“佛理並不一定是關於佛的話題。佛是大千世界,所以這大千世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鳥都是可以成佛的。”
“萬物成佛?我們剛才討論的飯菜也能成佛?”聶小青就眯起眼睛笑,故意的挑釁了一下這個和尚。
“當然。”中年和尚就肯定的點點頭。、
“那就是說,我剛才把你的佛吃進了肚子裏。”聶小青一笑,“那你又能怎麼樣?”
中年和尚說道:“萬物皆是佛,所以女施主也是佛,佛化身萬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何來誰吃誰的說法呢?吃也不過是一種成佛的形式而已。”
榮羽趕緊扒兩口飯,吃完了,然後出了齋堂。
小跟班芸芸也趕緊的趴了兩口,吃完了跟著一起出來。她緊跟著榮羽走了好幾十米遠,在遠處的的一處大樹下的台階上坐下來之後,實在就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有那麼好笑?”榮羽對著芸芸說了一句,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這和尚,說的什麼狗屁佛理。完全就是瞎掰嘛!”芸芸笑嘻嘻的,還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挽住榮羽的胳膊,“青姐也是,和他辯論什麼?就像是個半瓶水的,晃蕩的厲害。我還以為是什麼得道高僧。”
“沽名釣譽,強言詭辯,不用理他就是了。”榮羽也忍住了笑,“這就是人生百態,所以對你來說,也算是漲了見識,見了一種人性而已、”
也不知道這和尚有沒有修過佛,反正隨口而出的一些東西,大多都上不得台麵。對佛經的理解也是一知半解的,就好像小兒學字,學了“一、二、三”就以為得矣得矣。結果就遇上了給一個姓萬的寫信了。
聶小青無疑就是這個姓萬的。
“唉,和尚不整天想著吃齋念佛,倒是喜歡跟人爭辯,犯了嗔戒。和尚不讀佛經,張口就來,犯了妄戒,和尚隻選女人來辯,又犯了色戒;《心經》又說,‘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你這和尚,穿著僧袍,吃著齋飯,何以赤條條的無牽無掛?倒是身上掛了多少布片材料。”
黃甲聽聶小青強詞奪理,忽然之間覺得這女人真的好厲害啊!
“女施主,在佛看來,世間之人,並無男女區分,我怎麼就犯了色戒?”中年和尚強行的狡辯,“還有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並不是說一定要裸身,而是指事件紅塵的俗事俗物,無牽無掛……”
“嘿嘿,就憑你這句‘女施主’,你話說在你的眼裏沒有男女之分?你看看你,又犯了妄語,你這和尚,在這裏一坐,就簡直是個犯錯的垃圾桶,喏,這個給你,你去洗碗吧,你洗了碗,就等於佛洗了碗。”
聶小青幾口吃完了,將飯碗一推,自顧自的就走了出去。
黃甲也趕緊的跟著,一路上嘻嘻哈哈的笑得肆無忌憚。本來還有點敬佛之心,但是看這和尚在聶小青的嘴下,潰不成軍,隻能是光溜溜的腦袋上冷汗直冒。頓時那點兒不多的尊敬都化為烏有了。
“厲害,真厲害!”黃甲對著聶小青豎起大拇指。
兩人朝著榮羽坐著的地方走過去了。
聶小青不屑的笑了一聲:“小意思,這分明就是個假和尚。估計啥佛經都沒有讀過,但是卻又還自命不凡,真是讓人無語了。簡直就是混編製的,白領工資的混子。對這種假和尚,你不用客氣的。”
“我支持你!”黃甲也大笑,回頭看了一下,“雷霄呢?他怎麼還不出來啊?”
“人家根本不在乎,安安靜靜的吃頓飯多好。我要不是被這和尚騷擾了,也要吃好了才出來,剛才實在是被惡心到了。”
聶小青說的還真不客氣。
等到了榮羽這裏,榮羽就看聶小青一屁股坐下來,挨著自己坐著。就笑著問道:“怎麼樣?誰贏了?”
聶小青還沒有回答,黃甲就拍了一下胸口:“自然是小青贏了啊。那就是個假和尚,估計是看上了小青,想要在她麵前賣弄一下,結果被人說的汗都冒出來了。”
一旁的芸芸,悄默默的將挽著榮羽臂彎的手,放了下來,小臉卻笑嘻嘻的看著黃甲和聶小青,眼睛滴溜溜的轉。
“這又不是什麼名山大川,也不是古刹名寺,哪有什麼得道高僧。”榮羽笑這搖頭,“等雷霄出來了,咱們就走吧!”
“行行,這小子,吃素都這麼能吃!”黃甲看齋堂那邊,正好雷霄出來了,一邊走,一邊還使勁的憋著笑,估計也是忍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