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古腔調去唱歌,喜歡的特別喜歡,不喜歡的覺得聒噪。
能夠聽得進去的,絕對是心能夠靜得下來的人。
恰好榮羽和何心繹就是這種能夠靜心的人。所以兩個人聽著街邊的古腔宮調,覺得非常的愜意,轉頭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能在眼眸中映照出彼此的影子來。
夜色越發的深沉起來,連路邊的行人都慢慢的稀少了。
“今天真的很高興!”何心繹說著,吃完了宵夜,兩人在街邊慢慢的走著,她忍不住心中的歡悅,像個小女生一樣的走在榮羽的前麵一蹦一跳,然後一個轉身,麵對著榮羽,手反在背後,歪著頭看榮羽。
眼睛裏溢出來的笑容都能讓路邊的的空氣都帶著香甜的味道。
“謝謝你啊!”
“謝什麼,我們是朋友!”榮羽也笑,倆人都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江邊了,榮羽往前跨了一步,上了台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大堤之上。
何心繹也歡快的笑著,一步一步的上去,隻不過她就像是走平衡木一樣的,雙手張開,維持著自己身體的平衡,走在台階的邊邊上。
“哎呀!”
何心繹驚呼一聲。
榮羽一伸手,就扶住了她的手,然後一使勁,就將她也拉到了大堤之上。等她穩穩的站住了,這才鬆開。
“麵對鄉江,吹著晚風,讓昏昏沉沉的大腦都顯得格外的清晰!”
何心繹和榮羽並肩坐在長條的休息的椅子上,頭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這腦袋是越來越沉了,不是越來越清醒了!”
榮羽忽然一笑。
“看看,頭都重的抬不起來了,我估計,肯定得十五斤以上了。不信你稱一下!”
“哈哈——”
何心繹將頭抬起來,看著榮羽忍不住就大笑,指著他。
笑過以後,兩人靜靜的坐著,反而沒有了話題。但是就是這麼坐著的話,也感覺到非常的舒心,哪怕是什麼都不說,但是那彼此之間的一呼一吸之間,都能有共同的頻率一樣。
汽笛就像是遙遠的風,吹過來,拂麵而過。
“走吧,江邊的風越來越大了!”榮羽說著就站起來,在大堤昏暗的路燈下,看不清榮羽臉上的細微的表情。
但是何心繹還是站起來了,本來她想伸出手讓榮羽拉她起來的,但是榮羽並沒有伸手。
“你說你的夢想是追求永恒的廚道?”
何心繹一邊走一邊問道。
“是啊!”榮羽笑道,“我是在追求廚道。但是不是永恒的廚道。”
“啊?為什麼這麼說?”何心繹又站在了台階的邊沿,身體有些穩不住,一伸手,抓住了榮羽的胳膊,回過頭問他。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樣的,顯得活潑好動。
“因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自己是永恒的。”榮羽說,“永恒的價值在於追求的過程,而不在於追求的結果。因為社會的發展,結果如果不跟著適應發展,遲早會成為故紙堆的。”
“也是!”何心繹笑嘻嘻的,走到了下麵,一個蹦跳,就穩穩的站住了。
兩人又走了一段距離。
何心繹忽然看著榮羽,很認真的問了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但是你必須得認真的回答我。”
“問吧!”榮羽聳了下肩膀。
“你現在怎麼來定義我倆的關係?”何心繹看著榮羽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他在回答問題的時候,會不會撒謊。
“你是我朋友!”榮羽笑得很坦蕩,“如果因為性別而否定了這種朋友的關係,那我覺得是可悲的。”
“這就是說,女人和男人也有純友誼?”
何心繹笑得時候,眼睛都完成了月牙兒一樣了。
“是啊,純友誼!”榮羽也被逗笑了,“所有的對男女之間的純友誼不認同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過是因為荷爾蒙而已。”
“真的隻有純友誼?”
何心繹擺出明顯不信的樣子,追問榮羽。
榮羽就歎口氣說道:“好吧,我攤牌了,我說錯了,我對你有著很強烈的企圖,想要摟住你,親吻你,然後還想著騙你滾一滾我們家新買的幾萬元的床,然後像所有渣男做的那樣,告訴你,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對自己酒後的衝動負責……”
說到這裏,榮羽頓了一下,又無可奈何的看著何心繹。
“你非要我這樣說才會滿足你心底裏的那點兒虛榮嗎?”
何心繹哈哈大笑,還學著跳了兩個蒙古舞的動作。
“是啊,如果你不這麼說,我會真的覺得自己在你麵前就是個男人一樣,沒有絲毫的女人的魅力。”何心繹很開心,“說到底,我再怎麼也是個女人。是女人就會有自己的虛榮心的。不管我麵對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