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六年級嗎?”林戈的筆戳著日記本,看起來很遺憾,“抱歉先生,我並不是埋怨你,隻是……涉及到我的身世。”
“我很理解你,孩子,我也是孤兒出身,很明白你的心情,雖然我並不清楚咱們的關係,但至少現在,我們可以做朋友,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完全可以向我訴說。”
“除了被那些教授們刻意關注和疏遠之外,我並沒有太多不開心的事,就算是斯萊特林學院……那些一開始認為我是泥巴種的學生,在得知我可能與你的關係後,也開始對我敬畏,老實說,我……我不太排斥這種感覺。”
“是的,沒必要排斥,孩子,強者天生就理應駕馭弱者。”日記本的語氣似乎有些自豪,“而你毫無疑問天生就是強者。”
林戈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他伸手覆蓋在日記本上。
輕輕地撫摸。
似乎在撫摸父母長輩的臉頰一樣,當然,右手依舊在寫東西:“謝謝你的誇獎,先生。”
“這是你應得的,如果我真的是你父親,那肯定會為你自豪的!”
“或許吧。”林戈不置可否。
日記本似乎感知到他對此抵觸又渴望的複雜情緒,便迅速岔開話題:“你這個年代離我的年代太過久遠,如果沒有不開心的事的話,你願意陪我聊一聊我之後的事情嗎?畢竟聽你剛才的話,我似乎在做某件事上失敗了,卻又沒有完全失敗?”
“是的……”
林戈並沒有拒絕。
事實上。
這是他一開始就想要引導的結果——得虧日記本魂器不能攝神取念,而且其本身才六年級,就算再成熟,兩世為人還熟知劇情的自己也不太虛。
他很快就介紹起了想要讓這個裏德爾知道的事。
但盡可能地以一年級學生的視角去說。
具體的事情當然不說。
偶爾有些會隱藏——其實不太多,很多東西就算讓這個日記本知道也沒關係。
“林戈。”在聽完林戈的敘述後,日記本再次問道,“你說你的孤兒院叫什麼?”
“謝爾比孤兒院。”
“你不是說它是二戰後建起來的嗎?之前還有個前身。”
“哦,好像是叫伍氏孤兒院,我記不清楚了……”林戈隨後說了一句,“裏德爾先生,我該走了。”
“現在就走嗎?”日記本有些意猶未盡。
“不要不開心,我上學後會把你帶在身上的,從此以後我們不會分開……”
“帶去學校?不,不行!”
“為什麼不行?”
“你不是說鄧布利多對你很關注?經常叫你去校長辦公室?”
“是啊!”
“鄧布利多是個攝神取念大師,你說過是他打敗的我,你又被認為是我的孩子,那樣很危險……至少在你掌握攝神取念和大腦封閉術前,很危險!你會暴露我的存在!”
“攝神取念和大腦封閉術?我會去學的!”
“你才一年級……”
“一年級又如何?我已經掌握了無痕伸展咒,可惜你看不到,我現在之所以能正大光明地和你聊天,就是在一個無痕伸展咒造物之中。”林戈的語氣很自得,“你放心,我會偷偷去禁書區學習,最多半年,我就能使用……”
“半年太久了。”日記本再次打斷他的話,“我來教你。”
“你教我?你隻是個筆記本。”
“孩子,你太小瞧我了,且不說我有經驗,甚至我還能讓你看到我練習的場景,是的,五十年前我練習攝神取念和大腦封閉術的場景!”
“怎麼看?”
“我把你拉進來。”
下一刻。
日記本翻動到一個頁麵,並伴隨著一道金光將林戈拉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