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傷得太嚴重,除了手腕上勒出的傷,掙紮打碎桌上的玻璃杯,碎片割傷了她。
岑清伊也顧不得其他,安撫著處理傷口,最後總算等來了小紀和禦用醫生。
醫生在房間裏處理棘手的傷口,小紀在門口等,岑清伊收拾客廳的殘局。
地上的片片血跡,像是丹青散落後被塗抹開來,岑清伊難以想象,秦蓁當時掙紮的有多激烈,“等她身上的衣服換下來,你就放到洗衣機上麵就行。”
“啊,”小紀愣了下,“沒事,我給蓁姐洗,給您添麻煩了。”
收拾完,岑清伊靠著牆壁,客廳裏安靜,她雙臂用力抱膀,頭微微低著,擺弄著手機。
小紀像是想起什麽,輕聲說:“岑清伊,我來時看見一個人。”
岑清伊挑眉,“有話就直說。”
“就是你之前在門口抱著那個姑娘……”小紀咽了咽口水,更小聲地說:“我看見她在樓下,就穿了個襯衫。”
“襯衫?”岑清伊吃驚地問,小紀嗯了一聲,她當時出於禮貌主動打招呼,人家壓根沒理她。
岑清伊想起什麽似的,去門口的衣掛查看,果然,江知意的外套掛在上麵。
這人……岑清伊趕緊抓起外套,打電話給江知意,沒人接。
“你在這裏守著秦蓁,我去趟樓下。”岑清伊邊下樓邊打給江知意,始終沒人接。
樓下已經沒人了,隻有一陣極淡的九裏香,岑清伊往小區門口走,一路也沒看見人。
岑清伊不知她是生氣不想接,還是沒聽見,她抱著試探的心理發了信息:江知意,你生氣可以,但是不要折騰自己的身體,你衣服落在我那了,你在哪,我給你送過去。
一陣寒風刮過,岑清伊的頭腦也恢復一絲理智,她剛剛因為心急凶了江知意,現在想想人家說的也確實有道理,江知意是醫生,而且是omega,處理傷口更合適。
江知意即便不願還是想過為秦蓁處理傷口,倒是她那會腦子迷糊,隻顧著心疼發熱期受傷的秦蓁依著她的脾氣了。
隻是岑清伊心裏始終覺得江知意粗暴的處理方式有些不妥,發熱期的人你控製起來她會想辦法掙脫,腰帶下麵應該至少也該墊條毛巾吧……
岑清伊懊惱地揉揉腦袋,歎口氣,發信息給江知意道歉。
隻是信息沒發出去,岑清伊想起她一直以來的目的,和江知意保持距離,現在江知意生氣了,那正好。
岑清伊掉頭往回走,沒走幾步又擋不住擔心,她不甘心地跺跺腳,轉身往小區門口走,邊走邊喊“江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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