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登記員同意出庭作證了?”岑清伊收拾東西,頭也不抬地問。
“恩,同意了。”安歌站在桌邊,“老大,這個案子應該不會再出什麽差池了吧?”
岑清伊點點頭,拎起包往外走,秦川和安歌跟在身後,秦川附和道:“除了差個結婚證原件,其實什麽都不差了,就看法院怎麽判了。”
三人往外走,岑清伊打開車門坐進去,慢條斯理地說:“有複印件就可以,盡管無法與原件核對的複印件不能單獨作為認定案件事實的依據,但是有被害人的證詞,加上婚姻登記員願意出庭作證他們結婚了,這可以認定兩人結婚登記的事實了。”
隻要坐實了男方確實和女方結婚了,而男方再次與另一個不知情的女子結婚,重婚罪的罪名妥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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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談完事,秦川和安歌回律所了,岑清伊一心想回家裏翻下今天從檢察院拿回來的鑒定報告等資料,一方麵卻又時不時想起江知意,她昨晚將人燙傷,後續不聞不問始終覺得過意不去。
為了顯得正式,岑清伊主動打電話過去,沒人接。
岑清伊不好再打第二次,心有戚戚地盯著手機搖搖頭,歎口氣回家了。
簡單炒了一個青椒肉片,岑清伊吃完晚飯鑽進書房梳理案子,這一坐晚上9點多,手機響起岑清伊嚇了一跳。
一看來電者是江知意,岑清伊眉頭不經意間舒展開,不敢有半分的怠慢趕緊接起來。
“請你吃晚宴。”江知意語氣倒是比往日裏輕快,岑清伊愣了愣,說實話她不餓,也不想吃夜宵,不過這個時間江知意主動打電話過來,她試探地問:“可以不去嗎?”
“你猜。”
“可以。”
“你再猜。”
“……”岑清伊揉揉發脹的腦袋,得,就當出去放放風醒醒腦,“我收拾下。”
“快點。”沒等岑清伊回話,江知意那邊已經掛了,岑清伊氣不打一處來,大小姐的性子還真是說來就來。
奈何昨晚燙傷人家,岑清伊理虧,她不能得罪一個手裏拿捏她軟肋的人。
開車行駛在夜色裏,岑清伊莫一陣天真地想,要是江知意的手機丟了就好了,可轉而又心驚肉跳地想,萬一手機丟了,視頻流出去,那太糟糕了……
視頻的存在就是個後患,唉。
下車一腳踩在冰上,分神琢磨該怎麽讓江知意刪掉視頻,岑清伊一個趔趄,她下意識地扶了下旁邊的大樹,手背被劃了一條紅道子,她疼得倒吸口氣,唉,人不順還真是處處不順。
岑清伊發信息告訴她到了,江知意回復也快:買解酒藥到三樓。
岑清伊納悶往日裏熱鬧的大酒店變得冷清,問服務生認真道:“今晚有晚宴,所以清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