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玉檀。”說完一滴淚滑落在陳伯宗手上。
陳伯宗扶起她,對著湯忠說道:“帶玉檀下去好生虛理傷口,給沁蕊閣收拾出來,今日玉檀在沁蕊閣住下。”
湯忠看了看那小丫頭,想著這個玉檀便是沁蕊閣的主子了,太子爺還是第一次收女子入房呢,含著笑帶著玉檀走出書房,玉檀臨走時,轉頭看著陳伯宗微微一笑,眼角還掛著淚,那樣子甚美,陳伯宗恍惚間以為是尋想想在跟他微笑。
湯忠帶玉檀離開後,陳伯宗一人來到王少姬的寢殿,走進內室前,對著外麵的眾人說道:“不必來伺候,孤不叫你們來,不準擅自進來。”
王少姬仍然臥躺在軟榻上,看著陳伯宗,揚了揚手裏的紙鎮,“太子殿下,是為了這個來的吧?”
陳伯宗坐到了王少姬的對麵,此刻還能聞見她身上的酒味,抬手摸了摸鼻尖,又放下,“既知如此,為何要擅自拿了孤的東西?”
“哈哈,臣妾是拿了太子殿下的東西,那又如何,臣妾是太子妃,是皇上下旨賜婚給您的太子妃,這府裏有什麼東西是臣妾不能擅自拿的。”說著將黃玉紙鎮擺在了榻上的小幾上。
陳伯宗也沒有上手拿過紙鎮,看著她,說道:“孤記得曾跟你說過,你要的榮譽尊嚴,孤都能給你,唯獨......”
“唯獨真心嘛,呃”王少姬不雅的打了個酒嗝,“太子爺的真心不就是給了安成王妃嘛,臣妾知道,殿下無需瞞著。”
陳伯宗微微皺眉,“知道了便好。”說完拿著紙鎮起身便要走。
王少姬連忙下榻,跪在地上抱住了陳伯宗的腿,“臣妾別的都不求,隻求殿下能賜臣妾一子,此後終其一生,有子陪伴,臣妾足矣。”
陳伯宗轉身看著她,緩緩蹲下來,一手扶著她的臉,王少姬連忙雙手摟住陳伯宗的脖子,想著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與太子圓房。
“算我對你不住,孤日後繼承大統,必提拔你王氏一族,你必將是國母,如同孤的母後一般。”說完拿下王少姬摟住自己脖子的手離開她的寢殿。
王少姬癱軟在地,無聲的淚流,她要這後位,有何用,自己的夫君不憐愛自己,日日青燈常伴,孤枕難眠,一個國母何足掛齒。
陳伯宗拿著玉紙鎮緩步走回自己的書房,坐在書案前,小心翼翼將紙鎮放置匣中,蓋上蓋子又浮現出尋想想的臉,須臾,對外喊道:“湯忠!”
“奴纔在!”湯忠小路小跑進來,跪下向陳伯宗請安。
“可安排好了?”
“奴才都安排好,這玉檀姑娘額頭的傷有點重,府醫已經為其上藥包紮,現下已安排住進沁蕊閣中。”
“好,今日晚膳在沁蕊閣用。”說著將手中的匣子放在了書架第三層中間的位置。
陳伯宗走在前頭,湯忠跟在後頭,“湯忠,從即日起,太子妃若是要出門,多加派人手伺候著。”
“奴才明白!太子爺,您當心腳下。”說著上手扶著陳伯宗的胳膊。
玉檀在沁蕊閣外候著陳伯宗,見到陳伯宗,半跪著給他請安,“奴婢給太子殿下請安!”陳伯宗也沒給她名分,可不就還是“奴婢”嘛。
陳伯宗看著玉檀那張極像尋想想的臉,聽著她稱自己為“奴婢”很是刺耳,“以後在孤麵前,不必再稱‘奴婢’。”
玉檀起身,陳伯宗握著她的手,走進沁蕊閣,“那該叫什麼呢?”
陳伯宗看著玉檀狡黠的目光,那樣子又多了幾分像尋想想,陳伯宗很是喜愛,對著湯忠說道:“晉玉檀為玉夫人,你去告知全府。”
湯忠領旨,心道這小小的打掃丫頭,一躍變成了“夫人”,日後定然前途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