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符水...”雲小寶臉上疑惑更重。
“給你講個歷史事件吧,曾經某個朝代,某一教派就是依靠著符籙迅猛的發展,成為了歷史上有名的邪教,人們都很信任那個教派,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他們的符水喝下去,對人們的病確實是有奇效!這效果怎麽來的?秘密就在於寫符的材料,他們加入了藥粉。那個時候的民間,正好流行疫病,缺醫少藥的貧民哪裏懂得這些?就以為是符有奇效。要知道,道家符化為符水喝下去,可不是治尋常病的,那是....”我解釋到,但在後麵涉及到一些符籙的隱秘,不適合平常人知道,所以我就沒有再說下去。
“我懂了,你意思是那符上原本就有解藥,他們就是設了一個局,衝著我父親來的。”雲小寶的臉上幾乎是憤怒了,雲小寶不傻,相反,他很精明。
他一直都在奇怪,父親隻是去個公園,回來怎麽就不正常了?那陳大師怎麽就那麽巧合的找上門來?
隻是,後來父親的病好了,他就懶得去追究,細想了。畢竟錢能解決的事兒,對於他們這種有錢人來說,就不叫事兒。經我一說,這件事的詳細脈絡才在雲小寶的腦中逐漸清晰了起來。
“接下來的事兒就更簡單了,你周圍的朋友熟人都是比較有名望,通過條條的人脈線,他們都相繼發生一些怪事兒,然後你介紹陳大師給他們,陳大師就成功的混跡進了你們的圈子。他們這群人哪裏是高人,分明就是徹頭徹尾的騙子,隻是中間有一個蠱苗而已,我猜想,陳大師不是什麽主謀人物,關鍵人物應該是那個蠱苗。”我說出了我的猜測。
雲小寶臉色一沉,然後說到:“太過分了,他們竟然衝我父親下手,那麽在成都我保證這些人將會如過街老鼠,而且我加入了全國性質的古玩商會,交遊了不少朋友,我保證通過這些人脈,徹底讓他們在全國都混不下去。走,我們現在就過去,我要揭穿這群騙子,讓他們把那個蠱苗交出來。”
我搖頭說到:“騙子還是進公安局的好,我想以你的能耐,這個不算難吧?至於那個蠱苗是個危險的人物,我不懂他出外圈錢是個什麽意思,其實在那邊一直有人控製局勢,否則,你想,這些蠱苗全國亂跑,會是什麽樣的亂局?”
這就是老百姓不知道的事兒了,其實國家秘密的在控製很多東西,保證平常百姓的正常生活,不然單單就是極端的蠱苗,已經會對社會造成很大的危害了。
“所以這個蠱苗...?”雲小寶皺眉說到。
“我會上報相關的組織,會有人來處理。”其實,如果我願意的話,這事兒我直接讓沁淮幫忙,這幫騙子無疑就會被扣上罪名,弄進監獄,不需要對老百姓解釋太多。但事實上,我更注重的是道家的名聲,我希望百姓們能多一些防騙的常識,才這麽大鬧一台,至少讓大家弄清楚生活中,什麽是真正的靈異事件,什麽是錯覺,什麽是裝神弄鬼。
和雲小寶談到這裏,基本上我們倆就把這幫人的命運決定了下來,雲小寶幾乎是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而那陳大師還一副淡然的樣子,不知道哪裏來的信心。
我抱著一副看戲的心理走在雲小寶的身後,目光卻一直在人群中打量,我發現了一個讓我不安的事情,那個麵相凶狠的人不在了,跑哪兒去了?難道剛才疏散人群的時候,趁亂跑了出去?
我壓下心底的不安,畢竟這種事情和普通人說,也解決不了什麽,反而是危機重重。我也很感謝雲小寶對我的信任,說出了這個蠱苗,如果放任他這樣下去,出了大事兒怎辦?
我忽然發現我有了一種自覺,一種道家人自覺匡扶大義的心理,一種不在那個特殊部門,卻還是做著那個特殊部門的人該做的事兒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