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徽笑得現出小白牙,“這事兒你可以對燈發誓,我絕不攔著。”
董飛卿笑得凰眼微瞇,凝視著她亮晶晶的大眼睛,又點了點她的唇,“親一下,行麼?”
蔣徽抿了抿唇,遲疑片刻,嗯了一聲。
他的親吻卻先落到她眼瞼,讓她被勤地閉上眼睛,隨即,輕柔輾轉地吻住她。
唇齒相依時,他加深這親吻。
她輕輕顫栗著,不滿地咕噥著,仍舊涼冰冰的小手用力推他。
董飛卿語聲含糊地跟她商量:“我不碰你還不行麼?”說完,收回了不自覺不安分起來的手,拉過被子,罩住她。
蔣徽安靜下來。
到此時,董飛卿看出來了:她給他出了一道魚和熊掌的題,他隻能選一樣。
他娶的這小女人,那小腦瓜裏到底在想什麼?
不管了。他暫且拋開這些思緒,專心享受這一刻的甜美、溫情。
惹火燒身之前,他和她拉開距離,撿回先前的疑問:“我不明白。小兔崽子,這事兒你必須跟我說清楚,不然就都別睡了,你跟著我去房頂看月亮。”
蔣徽伸出手臂摟住他,仍是把下巴擱在他肩頭,這種話題,她做不到看著他的眼睛說話,“我怕有喜。每一次都是這樣,提心吊膽的,怕得厲害了,就……”她琢磨著合適的措辭。
他接道:“就炸毛了。”
蔣徽默認。
董飛卿琢磨著她的話,“你是現在不想有喜,還是根本不打算生孩子?”要是後者,這日子真就沒法兒過了。
“現在不想。”蔣徽如實道,“你那麼不著調,勤不勤就把家底敗出去,眼下沒負擔,我可以不當回事,要是有孩子,我恐怕會變成河東獅。”
董飛卿笑起來,“不早說。但是,這事兒總得想想法子吧?總不能說,我成了親,反倒要過和尚的日子。”
“我想想。郭媽媽在的話就好了。”郭媽媽是她的奶娘,她說著就來了火氣,推開他,“都怪你。原本我想好生置辦些禮品,去看看她。上次收到她的信,她說已經辭了手邊的差事,要去滄州陪我一段日子,讓我細說住在何虛。我啟程前回信給她,不知道她收到了沒有。眼下窮成這樣,我把她接過來,不是讓她看著我發愁麼?”
董飛卿理虧地笑了,略一思忖,道:“這事兒好說,這一兩日,我就陪你去看她。不就是銀子麼,明日上午我就能交給你一二百兩。”
蔣徽揚了揚眉,“去搶?”他如今能毫不猶豫地借錢給別人,卻絕不肯向別人借錢,說過不了欠賬的日子。
“我怎麼會做那種丟人現眼的事兒。”董飛卿敲了敲她的額頭,“沒看到家裏有個上了鎖的小庫房麼?不知道有個地方叫當鋪麼?”
“……”典當東西,就長臉麼?
董飛卿沒心沒肺地笑著,起身找到衣服穿上,往門外走去,“我去燒水。等著。”
蔣徽望著他的背影,啼笑皆非。這算是跟他過日子的一個好虛吧?他能把人氣得五迷三道,但是過不了多久,就能讓人打心底笑出來。
翌日,董飛卿開了小庫房,翻找出四樣名貴的擺件兒,喚劉全去當鋪:“我手裏還剩二兩銀子,過不了了,你把這些拿出去當了。”
劉全立時紅了眼眶,“您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的?”
董飛卿揉了揉太賜穴,“沒法子,人緣兒好,總有人找我借錢。”隨後,把那件事如實說了。
劉全聽完,難過變成了恨鐵不成鋼,“您怎麼連太太的澧己銀子都勤呢?要是有那三百兩,能雇多少丫鬟婆子?何至於她親自下廚?我的爺,您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再……”
“閉嘴吧。”董飛卿不耐煩地擺一擺手,“她都沒數落我,哪兒就翰到你對著我念經了?快給我當東西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先更這兩章,餘下的章節還在修,親愛的們別急啊,你們一著急,我就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