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哼,那臭小子耍了他,他活該遭罪。
何況,讓月兒離開殿下府,他不舍得。
“璟禦……”皇甫月無奈喚他,但,耳邊隻傳來易璟禦的哼哼兩聲,她哀歎一息,這才發覺,易璟禦和易璟煬的性子,還真是一模一樣,兄弟兩人有的時候對一件事情的偏執,真的讓人很得牙癢癢。
“璟禦,我想到處走走。”皇甫月一隻手,朝前伸出,很快,她的手就被一隻溫暖的手包裹著,身子也被人攙扶起來,朝前邁去。
兩人漫步在一處花園中,雖是冬日,但氣候溫暖,陽光四溢,花園中開著不少的鮮花,爭奇鬥豔,姹紫千紅。
鼻息間,飄來一陣陣的花香味,好久未出門的皇甫月,閉著眼,深深吸了一口,有些陰霾的心情,被香香的輕風這一吹,突然變得天晴了。
“璟禦,我有些涼快了,幫我拿一件外袍來好嗎?”皇甫月身子顫了顫,小臉在風中吹的白了幾分。
雖氣候溫暖,但冬日的風還是有些涼颼颼的,易璟禦連忙從納戒中,拿出了一件紅色外袍,披在了她的肩上,細心的幫她綁好衣帶,還告訴她,“你的衣服都在我的納戒中,方便拿用。”
在他的納戒裏,她的衣服放在他的衣服旁邊,兩人的衣服並排放在一起,讓他每一次拿衣服時,都會有一種非常幸福的感覺,仿佛他與她,已經是老夫老妻。
皇甫月輕輕的笑了笑,但心間卻滑過一絲懊惱。
兩人走了一會兒後,皇甫月剛恢複的身體,有些累了,易璟禦找了個涼亭,兩人坐下來後,皇甫月撫著肚子,易璟禦輕輕笑了笑,“怎麼,餓了嗎?”
“嗯,有一丁點。”
“我去吩咐下人拿點點心來,你不要亂動,我很快就來。”
因為皇甫月不喜歡有下人跟著,所以兩人身旁並無下人,易璟禦站起身,不放心的對皇甫月叮嚀了兩句後才離開。
聽見易璟禦的腳步聲愈來愈遠,直到聽不到了後,皇甫月才意念一閃,她的手上突然多出了一隻白色的毛茸茸的生物。
正是天狐獸,天狐獸一出來後,皇甫月就用魔寵溝通,問它,“記住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了嗎?”
“哎呀,你真囉嗦,記住了記住了,不就是要我把你家煬煬帶來這裏嗎,知道了。”天狐獸一臉不耐煩。
剛才,它正潛心修煉,實力剛要突破第五級,就被皇甫月硬生生的給打斷,硬是往它腦子裏灌了一大堆的話,還要逼著它去為她辦事。
哎,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它又吃又拿人家的,嘴也短,手也短,她的要求它能不答應嗎?
“路線你記好了。”皇甫月不放心的再次叮嚀,天狐獸翻了一個白眼,從她手上跳了下來,“記好了,我向雅芝出馬,你就放心吧。”
說完,天狐獸一溜煙,就跑了。
它剛離開,不遠處的一棵樹後麵,一道白影就緩緩走出來,盯著涼亭裏的那道紅影,滿眼黯然,心有疼痛。
月兒,你把我支開,就是為了迫不及待的從我身邊逃開嗎?
我易璟禦,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第一次想要把一個女人寵上天,第一次感受到了愛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我很想要就此和你一直到老,永遠也不要改變,哪怕,你不愛我。
可今日我才發現,任憑我怎麼使力,你的心裏隻會有小煬一個人,最終,你會離開我,回到小煬的身邊去,月兒,你好殘忍你知道嗎?
月兒,月兒,月兒……
月兒,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給我一個疼你寵你愛你的機會,哪怕一丁點機會,我也會心滿意足。
月兒真的不能嗎?
……
易璟禦懷著滿心哀怨,很快又消失了。
皇甫月把殿下府到煬王府的路線告訴了天狐獸,但她對殿下府裏麵的路線並不清楚,天狐獸就在殿下府裏瞎竄,到處尋找出殿下府的院牆或者門。
越過花圃,穿過假山,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座院牆,它高興的靠近,縱身一躍,落下去後才發現,它並沒有出殿下府,而是進入到了另一個院子裏。
它也不氣餒,仗著自己身子小,不容易被人發現,在院子裏橫衝直撞,很快,它又找到了一個院牆,往外躍去,一看,差點沒把它氣的吐血,居然又是一個院子。
天狐獸天生對路線特別敏感,未免迷路,它一直都在往東走,但它卻不知道,皇甫月所住的院子是易璟禦居住的寢宮,在最靠近前廳的地方,而天狐獸走的方向,卻恰恰相反,它是往後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