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3)

徐奶奶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了。你心疼小河我也心疼。丘術家媳婦是個不明理的人,小河要真幫了她這回,今後還有的小河麻煩的。我會跟丘術說。”

“還有那兩萬塊錢,讓他趕緊還了。”

“知道了。”

在徐奶奶和徐大爺為了今後可能會出現的麻煩而煩惱時,賓館的一間套房裏,煙霧繚繞,三個毫不在乎會不會得肺癌的男人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幾乎哭了一天的徐蔓蔓在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之後,直接在隔壁房間的床上“陣亡”了。莊飛飛在門口的走道裏站著,等著老闆的進一步指示。

展蘇南、喬邵北和魏海中的眼睛裏佈滿了血絲,最嚴重的自然是展蘇南和喬邵北。兩人的手裏各拿著一份莊飛飛整理出來的顧溪這十幾年在普河縣的生活詳情,每看一遍,他們的心就被自虐一回。兩人一遍遍地翻看,用這種自虐的方法來懲罰自己,這種懲罰相較於顧溪這十幾年吃的苦頭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喝了口冷掉的茶,魏海中再也忍不住地直接問:“要不要去查陽陽和樂樂的身世?”那兩個孩子太像喬邵北了,如果拿出喬邵北兒時的照片,會發現他們之間更像!那兩個孩子帶給魏海中的震撼是巨大的。

展蘇南和喬邵北同時停止了吸煙的動作,展蘇南看向魏海中:“不用查,陽陽和樂樂是我和邵北的孩子。”

魏海中猛地坐直了身體,煙灰抖了一身:“為什麼會是你們的孩子?這說不過去啊。”他有點懵地捂上額頭:“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陽陽和樂樂,在聽說小河有了孩子之後我以為那是小河收養的或是撿的,因為我不相信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會和別的女人有些什麼,何況他在關慶的四個月一直是一個人。可是看到陽陽和樂樂的照片我不確定了,而見到他們本人後我更想知道他們是怎麼來的。”

喬邵北非常痛苦地抹了下臉,聲音因為吸煙過度而完全變了調。“海中哥,我和蘇南可以肯定陽陽和樂樂是我們的孩子,不管他們長得像誰,他們都是我們共有的兒子,是我們和小河的兒子。”

魏海中手裏的煙直接掉在了褲子上,他慌亂地把煙頭揮到地板上踩滅了,抬頭震驚地瞪向展蘇南和喬邵北:“陽陽和樂樂,是你們的兒子?那,那他們的媽媽是誰?”

喬邵北仰頭看著天花板,整個人看上去隨時會因為極度的痛苦而發狂。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好像快要窒息似的粗聲喘了幾口氣,這才說:“海中哥,這件事事關小河,在他願意開口之前,我和蘇南不能跟你解釋。等時機到了,等小河願意了,我會告訴你。”說到這裏,喬邵北的眉頭緊擰,努力壓下內心的痛苦與無邊的悔恨。

展蘇南手不穩地滅掉又抽完的一根煙,神色同樣痛苦不堪。他對魏海中說:“海中哥,你明天回營海,我和邵北不回去了,那邊的事就全部交給你了,你把蘇帆叫回來,讓他幫你的忙。老爺子那邊肯定知道我們找到小河了,你告訴他們,如果這次再插手,我和邵北就毀了展家和喬家。”

魏海中握緊雙拳,心裏極亂地說:“陽陽和樂樂的事……”

“不許告訴他們!”展蘇南的聲音陡然高了一度,拚命壓製著某種情緒地說:“他們剝奪了我們做父親的權利!陽陽和樂樂跟他們沒有關係!”吼完,展蘇南大口大口喘氣,不讓自己失去冷靜。但是太困難了,一想到孩子,一想到這十二年,一想到顧溪,展蘇南就想把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毀掉。

喬邵北扣住展蘇南的肩膀,讓他克製,語氣森冷地說:“我們有我們的罪要償,他們也同樣有他們的孽要還。我們的兒子姓顧,跟他們沒關係。”閉上眼睛壓下眼裏快要溢出的悔恨,過了會兒,喬邵北睜開眼睛說:“明天讓莊子和蔓蔓跟你一起回去。你給我和蘇南整理些衣物,讓莊子給我們帶過來。還有帶著蔓蔓去給小河、給孩子買些東西,一會兒我把要買的,還有需要莊子帶的東西寫張單子,其他的你看著辦。可能還要麻煩嫂子幫幫忙,蔓蔓畢竟沒有什麼經驗。”

知道孩子的事問不出什麼了,盡管內心十分焦急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魏海中還是選擇了等待,等待這兩人所說的時機的到來。他點點頭,說:“我一會兒就聯繫空軍,早點回去,也以防老爺子那邊有什麼動作。老爺子那兒你們就放心吧,十二年前的錯你們不會再犯,我也不會再犯。有什麼事咱們就遠程聯繫,小河和孩子的事得從長計議,以小河的脾氣,他肯定不會跟你們回營海。”

喬邵北和展蘇南緩緩點頭,那個人的脾氣看似好,可實際上是很倔的。他們曾經使了不少的手段耍了不少的心思才讓那人願意接受他們的幫助,可是都被他們搞砸了。現在那人哪怕苦死累死也不會接受他們的一分錢,更別說幫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