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幅柔弱無辜的樣子跟剛才牙尖嘴利字字誅心的林緒簡直不是一個人,唐和文的兩個眼珠子都快噴火了,上前一步又想動手:“你這個——”
秦端反應極快地單手將林緒護在懷裏,冷聲打斷他:“夠了!”
林緒的下巴靠在秦端的肩膀上,得意洋洋地衝著唐和文扯了個鬼臉。
唐和文差點沒氣回去,顫唞的手指指著林緒:“你根本不知道他是……”
這時林緒忽然虛弱地咳嗽起來,單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那畫麵簡直跟“西子捧心”有的一拚,簡直惹人憐愛。
唐和文:“………”
他對天發誓就碰了這個賤/人那麼一下!
咳個屁啊!
秦端看著林緒現在的模樣,他忍耐疼痛般蹙著眉頭,本來完美無暇的臉上腫起了一片,嘴角甚至還出血了,秦端的心髒
好像被刺了般尖銳地疼了一下,冷冰冰地看了唐和文一眼,語氣冰涼如霜:“我希望今天這種事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再找林緒的麻煩,我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說的很清楚,我們兩個不可能了,不關別人的事,也不論你做了什麼。”
說完秦端他沒有再給唐和文一個眼神,帶著身邊的人走出了小道。
林緒——他真的隻是頭部往上被碰了一下,還沒到讓人扶著才能行走的癱瘓地步,可是這時候他欣然接受了全部“傷患待遇”,一隻手被秦端搭在肩頭,很親昵地跟他靠在一起往前走。
唐和文的耳邊“嗡”的一聲響,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兩個人一起越來越遠。
秦端從上到下打量林緒一圈,問:“傷到哪兒了嗎?”
林緒堅持自己真的隻是被刮了下臉——雖然秦端並不相信他的說辭,但也沒有勉強他到醫院去檢查,隻是把人帶回家裏,用消毒棉簽沾著碘伏給他上藥。
林緒坐在沙發上,秦端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冰冷的碘酒觸及到唇邊的細小傷口,炸起一片刺痛的感覺。
林緒的桃花眼裏迅速泛起一層水色,他小聲地對秦端說:“好疼。”
——林緒再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這種小打小鬧的傷口真不至於疼到那種地步,他就是故意矯情,想看秦端溫聲安慰他的樣子。
而秦端也是真的一點都沒發現他在裝疼,聲音放的很低,動作也輕的溫柔,幾乎是在哄他了,“好了。沒事了。一會兒就不疼了。”
林緒作為當代茶藝大師,從裏到外一股茶裏茶氣的味道,白蓮花見了都直呼內行——奈何秦端是真的瞎,林緒說什麼就信什麼,讓小婊砸·林緒心裏莫名浮起了一股負罪感,有點不好意思再裝下去了。
他含蓄地“唔”了聲,老老實實抬起頭讓秦端給他上藥。
秦端將棉簽扔到了垃圾桶裏,手指在他柔軟的頭發上撥弄了兩下,“好了,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過幾天就恢複了,不過這段時間喝水吃東西的時候可能會疼,盡量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
林緒:“好的!”
秦端說:“你怎麼就這樣讓他打。”
林緒小聲辯解:“我又打不
過他。”
“下次,遇到危險早點給我打電話。”
頓了下,秦端又改口道:“不會有下次了。”
雖然受了點皮肉之苦,可林緒今天的心情很好,睡覺的時候嘴角都是上揚的。
林緒知道秦端會來,所以才沒有躲避地挨了唐和文那一下,秦端看了會心疼他,會對他很好,目前一切計劃都非常完美地進行著,可直到第二天醒來,林緒照鏡子的時候他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