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幾乎是逃跑一樣地跑回別墅裏,進了一樓的衛生間,反手關上了門。
他不想換衣服,也不想出去見人,他就想躲在隔間裏……
池白晚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一拳捶向了隔間的隔板。
他剛才到底在幹什麼!
什麼sex dance,明明是其他人取樂的遊戲。
傅司寒……是真的把他當做一隻金絲雀嗎?
池白晚咬著嘴唇不吭聲,整個人仰躺在馬桶蓋子上,用手遮著眼,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心裏的酸難以言表。
這時候,外麵有腳步聲傳來。
“司寒,你找誰呢?”是傅鬆。
傅司寒的聲音很冷冽:“找池白晚。”
傅鬆:“他不在這,我剛才看見你又欺負他了是嗎?”
傅司寒:“玩遊戲而已。”
傅鬆歎了口氣,“遊戲?司寒,我看小池那孩子一心一意跟你,你應該對他好點。”
傅司寒停頓了兩秒,“隻要他聽話,我會對他好的,我的人我自己管。”
言外之意是不用傅鬆操心。
傅鬆的語氣也不算好:“我問你,你以後想不想娶他?”
傅司寒並未停頓,直言道:“一個情人而已,我不可能娶他。”
池白晚在衛生間裏靜靜聽著。
情人。
對,情人。
睡了五年的情人。
白睡了五年,一分錢都不要的傻逼情人。
傅鬆的語氣毫不意外:“那我給你介紹個別的男孩子,你二十八了,也該成家了。”
傅司寒正在洗手,聞言一頓,冷淡的聲音緩緩問道:“誰家的?”
見他真的問了,傅鬆嘖了一聲:“是南城地產的小公子方淼,樣樣都好,就是喜歡男的,所以和我說過這事,你見不見?”
傅司寒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俊美的臉龐冷漠的像是從未融化過的冰霜。
但他的眼角眉梢已經染上了一絲動情,是因為那場sex dance。
池白晚把他撩撥起來了,人又不見了。
不見就不見吧,遲早會找到的不是嗎?
傅司寒淡淡的想,南城地產最受寵愛的小兒子方淼,剛剛接手公司,正在四處張望合作夥伴,這個時候結識他,應該是個展開新業務的好機會。
傅司寒說:“可以見見。”
躲在隔間裏的池白晚就在這麼一瞬間難以呼吸。
他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又被傅司寒親手插上一刀,狠狠攪動,燒為灰燼。
傅鬆:“行,我給你安排。”
不知多久後,傅司寒和傅鬆離開了。
池白晚一個人離開了衛生間,走出別墅,失魂落魄的,不知走了多久,一不留神撞到了一個小朋友,這才回過神來:“抱歉……”
小朋友坐倒在地上,捂著鼻子哭,“嗚嗚……哥哥,你幹嘛啊!”
小孩子的哭聲很大,在附近的人都追了出來,包括傅司寒。
傅司寒站到池白晚身邊,自然而然地摟住了他的肩膀。
池白晚想躲了,但是沒躲開。
小孩子的媽媽趕緊跑了過來,反而給傅司寒道歉,抱著孩子匆匆離開了。
人群散開,池白晚卻沒有動彈。
傅司寒把他扳過來,冷聲問他:“你怎麼了?”
池白晚木然地看著他,突然就止不住眼淚。
他抹了一把臉,聲音溫柔而冷淡:“司寒,既然你厭倦了我,就請放我離開吧。”
傅司寒先是怔住,而後,一種說不出的厭倦湧上心頭。
剛才不還好好的,現在又怎麼了?
一場sex dance而已,這麼玩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