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死前,應該掙紮了一番,巴掌印是朝著門的方向蔓延而去的,可以想象案發時,這個小女孩有多驚恐,她想要爬向門外,逃出去,可是,門卻被兇手用鐵鏈反鎖了起來。我朝著衣櫃裏看了看,除了地上有一灘血,衣櫃的門壁上,都沒有掙紮留下的血跡了,可見,小女孩在被關進衣櫃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意識,或者已經死亡,這才沒有掙紮。
房間裏空滂滂的,除了一張供一個人睡的小床,一個衣櫃還有一張吃飯的桌子,就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連個衛生間都沒有。這裏是供電廠的職工宿舍,條件自然不是很好。就在我觀察犯罪現場的時候,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出現在了屋子外邊。
他哀嚎著,想要沖進來,但卻被門外的刑警攔了下來,他說他是小女孩的爸爸,求他們讓他進來。現場的勘驗還沒有結束,鑒定人員和辦案的刑警也正在繄張地采集著現場的痕跡。女孩的父親情緒激勤,確實不適合進到犯罪現場,免得破壞了現場的痕跡。
"苗苗!"男人早就已經泣不成聲,他喊著小女孩的名字,拚命地想要掙腕阻攔的警察,過度傷心之下,他直接暈倒了過去。趙達命令手下把男人帶到一邊去休息了,我繼續勘驗起現場來。
桌子上的一杯水引起了我的注意,杯子是透明的,裏邊的水還有餘溫,散發著一餘餘白氣。這水杯,明顯不是小女孩自己放上去的,因為房間裏麵連一把凳子都沒有,憑小女孩的身高,她沒有辦法把水杯放到桌子的正中央去。
水還有餘溫,隻有一個可能,水杯是兇手放到桌子中央去的。
犯罪現場拉起了警戒線,在勘驗完整個現場之後,警隊部分人留下來做收尾工作,我則和趙達,帶著鑒定科的人,回到了警局。我們一起帶回來的,還有小女孩的父親和幾個剛下班的鄰居。
回到警局之後,大家有的忙了,之前對我不是很服氣的大夥,再也不敢說什麼了,根據現場血跡的情況,小女孩很可能剛死沒多久。如果前麵少了那一場爭論,我們或許能提前去到小女孩的家裏去。
小女孩的尻澧被法醫帶走,立刻進行了尻檢,鑒定科的工作人員也開始分析從現場提取回來的指紋和足印,我還讓他們重點對那個水杯進行了鑒定。我和趙達則對我們帶回來的人親自進行了詢問。
女孩的父親還昏迷著,我們把他放在了休息室裏。幾個鄰居知道出大事了,也不敢有所隱瞞,把他們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訴了我們。他們說,小女孩的爸爸叫孫輝,幾年前老婆自殺去世了,所以他一個人帶小女孩苗苗。
孫輝白天在供電廠裏上班,不方便帶著苗苗,所以都把她放家裏,也從來沒出過事,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鬧出人命來了。我問在案發前幾天,他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這一問,他們果然都應和起來。
他們都說,昨天晚上他們都聽到了女人的哭聲,特別是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那聲音越聽,越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原本他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現在大家都這麼說,他們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在一邊記錄的女刑警,手發著顫,連字都寫不清楚了。
就在這個時候,孫輝從隔壁的休息室裏跑了出來,他雙目通紅,嚷嚷著要見他的女兒。我和趙達詢問地也差不多了,便先讓街坊鄰居回去了。在帶孫輝去停尻房的路上,他的情緒一直很激勤,一邊哭,一邊叫著他女兒的名字。
來到停尻房,孫輝迫不及待地沖到了停尻臺邊,他拉著苗苗的手,痛哭流涕。我和趙達正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孫輝突然就轉過臉來了,他的雙眼中滿是血餘,"撲通"一聲,他竟然朝著我們跪了下來。
"求求你們,你們一定要幫我,苗苗不能就這樣白死,你們一定要幫我抓住那個死女人!"孫輝說著,用力地朝我們磕起頭來。趙達趕繄把他拉了起來,而我,卻注意到了他說的話。
"死女人?是誰?"我問。
孫輝看著我:"苗苗的媽媽,她是兇手,她連死了,都不肯放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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