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如生的原話是:讓他沒死就給我吱一聲。

物業當然不敢這麼跟江棄說話,隻能委婉傳達了。

“所以他應該是您認識的人吧?”物業確認了一下。

江棄點頭,但沒有多說什麼,和物業的人道了謝,讓他們和警察那邊講一下,別浪費警力,而後關上門,眉心輕微蹙起。心裏琢磨著這溫如生又在折騰什麼。

結果一回頭,發現燕也然扁著嘴看著他。

江棄看見燕也然,心裏就裝不下別的,大步邁過去把人抱著,半天不撒手,說:“起來做什麼,不再睡會兒?”

燕也然還扁著嘴,哼了一聲。

他們不分晝夜地這麼忙活了幾天幾夜,還沒來得及溫存呢,一醒來就讓他聽見了溫如生的名字。

燕也然現在也不裝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說:“我們來吵一架吧。”

江棄:“吵……什麼?”

燕也然掙開他,擼起睡衣袖子,故作凶相:“說說你的前任,他都找上門來了,幹嘛呀,不把我放眼裏是吧?我告訴你,江棄,你要是敢對他念念不忘,我就——哇哦!”

江棄直接把他扛了起來,兩步路走到臥室,把人一扔,說:“床上吵。”

“你臭不要臉,我認真說事呢!”

“我知道。”江棄撲上去,急不可耐地嗅到他的頸間,說,“沒發現你腿在發抖?躺著吵一樣的。”

“……”燕也然感受了一下,好像確實腿有些發軟,他舔了舔嘴角,剛剛蓄好的火氣被江棄給搗亂打散了,隻能窩在江棄懷裏,氣不過地說,

“他到底怎麼回事嘛,為什麼來找你。不是說你們之間沒有事嗎?我可相信你了,你不能騙我的啊。”

江棄看他噘著嘴抱怨,覺得可愛,湊過去親了一口。

燕也然瞪大眼睛:“你是不是不聽人說話?”

江棄舉起雙手,說:“對不起,我現在就解釋。”

和溫如生的那段過往,的確是沒有什麼好偽造,更沒有什麼需要打腹稿的地方。

江棄實話實說,從頭講到尾,也就花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

其中估計有二十五分鍾,是燕也然在追問他,關於特訓營的事。

說到後麵,燕也然已經把溫如生這個人給忘掉了,紅著鼻子哭唧唧地去扒江棄的衣服,說:“所以那個地方是爆炸留下的傷疤,不是開水燙的嗎?”

江棄樂了:“你覺得像開水燙的?”

燕也然很愧疚:“我不知道嘛,我以為你笨呢,倒個水都能燙到……”

“這個倒是沒說錯,我以前的確挺笨的。”

江棄給他擦掉眼淚,說不再讓燕也然繼續追問那些過於血腥的細節,隻說,“不是你說的,過去已經過去,最重要的是以後,對不對?”

燕也然哭著打嗝,說:“以後發生爆炸我會保護你的……嗝……”

江棄抱著他的腦袋悶聲笑起來。

平常的日子裏,哪有什麼爆炸。在最難最難的時候,其實燕也然已經保護過他。

如果沒有對燕也然的執著,江棄在任何時候都可能葬身火海。

他走到今天,不是為了把那些事情講出來,讓燕也然哭出鼻涕泡。

江棄翻身而上,把人又給按進被窩,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們先——”

叮玲叮鈴——!

這次不是砸門聲,而是非常清脆的,門鈴的響聲。

門外的人大概非常無聊,戳一下停一下,戳一下停一下,保持著一個平穩地節奏。

江棄和燕也然相互看了一眼,這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