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寧哥哥,還是小寧哥哥啊?”
寧凜沒什麼表情,“你說呢?”
匡思敏眨眨眼,自己在那兒思考上了。她覺得這像大寧哥哥,但大家不是都說他已經死了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應該是小寧哥哥,但小寧哥哥的話,和她姐不應該是這個氛圍啊……
匡語湉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不知道哪裏來的一瓶藥酒,剛剛寧凜去綁朱函的時候她就看到了,
他左手上的紅腫已經整塊都浮了起來,青黑了一大片,看著怪嚇人的。
她走到寧凜的身邊,把他的手拿過來,袖子捋上去,對著傷口左右看了看,“怎麼變這麼黑了?”
寧凜由她捧著自己的手,說:“可能傷到筋了。”
傷到筋骨,那藥酒就不夠用了。
匡語湉死馬當活馬醫,拿出棉簽先給他塗了上去,怕他痛,還小心地對著那一處吹了又吹。
溫熱的氣息拂過淤青,一陣酥|麻瘙癢,寧凜看匡語湉的眼神怎麼看怎麼柔情似水。
姚起東摟著江喻的脖子,嘖嘖道:“看到了吧,就這膩歪樣,怪惡心的。”
匡語湉把藥酒抹了,擰上蓋子,盯著那淤青,始終不放心。
“等會兒我們去醫院。”
寧凜不喜歡那地方,想拒絕,一看到匡語湉的眼神,那話又咽了回去。
他點點頭,乖巧無比地說:“好。”
一旁,江喻一直緊皺的眉頭終於鬆了一點點。
姚起東歎氣,“兄弟怎麼勸都不去,女人一說就答應了。得,兄弟如衣服,不受待見啊。”
匡語湉知道寧凜的身體不好,年紀不大已經被折騰得差不多壞掉了,她想著上回在醫院裏見到
他的場景,盤算著這次要不帶他去做個全身檢查先。
一轉頭,對上在場剩下兩位觀眾的眼睛。
匡思敏站在原地,呆呆的,對這個既定事實太過震驚,震驚到表情都麻木了。
她對著寧凜,輕聲說:“大寧哥哥……”
他能是誰,他還能是誰。
答案已經昭然若揭,明朗到不需要再去進行任何證實。
看她姐那心疼樣就知道了,這是寧凜啊!
是她姐心尖尖上的寶貝疙瘩寧凜啊!
匡語湉幾步走到匡思敏麵前,她看看徐槿初,再看看自己妹妹,說:“你先和槿初回去,等晚
點我再跟你解釋。”
匡思敏眼睛裏情緒太滿,滿到第一時間都沒聽清她的話。她傻愣愣地看著寧凜,啊了一聲,才
回神,說:“哦哦,好,好,回去先。”
匡語湉對徐槿初低聲說:“給你添麻煩了。”
徐槿初搖搖頭。
他也有話想說,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匡語湉看起來和他以前見過的每個時刻一樣疲憊,他忽然就不忍心再往她的心上加負擔。
所以他隻是點點頭,說了聲好,就帶著匡思敏走了。
走出派出所的門口,徐槿初猝然恍惚意識到,其實還是不一樣了的。
匡語湉以前也累,但更多的是倦怠,好像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但她現在的累,純粹就是生理上的累著了,她的眼神和以前不同了,那股慵懶無為好像從她體
內消失了,她從裏到外換了個新的靈魂,一下變得鮮活起來。
他還真沒見過打人的她,挺新鮮的。
可惜了,再新鮮,她也愛的是別人,不是他。
*
匡語湉送走了匡思敏和徐槿初,走回派出所,姚起東被派去處理接下裏的事情了,大廳裏隻有
江喻和寧凜坐在一邊。
匡語湉走到他們麵前,向江喻伸出手,很認真地同他打招呼,“江老師,您好,我是匡語湉,
寧凜的……”
她躊躇了下,思考著形容詞。
江喻很善解人意,沒有追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