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2 / 3)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老夫這輩子隻為了一人守身如玉,可別將榮家那些破事安在我頭上。”

李溫棋依稀知道他心中有記掛之人,隻是斯人已逝,終不得如願,這些話也不過是玩笑玩笑,自然不會真如此猜疑。

兩人又閑聊了一陣,才就此散去。

李溫棋回屋時,葉滿已經熟睡。他在門口將靴子脫了,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

床上,葉滿蓋著被子睡得規規矩矩,剩下的一大半還整整齊齊地鋪在一邊空著的床位上,一點兒都沒多占。

李溫棋笑了笑,將外衫脫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不留神將葉滿的衣服也帶了下來。

衣物落在地上,發出一點沉悶的響聲,李溫棋唯恐驚醒了她,一時沒敢動彈。

聽得她呼吸依舊平緩,李溫棋才彎腰把衣服撿了起來,覺察又有什麼東西要掉下去連忙伸手撈了一把,原是葉滿的護身符。

聽葉滿說過,這護身符是她娘唯一留下的東西,她自小便帶著,都有些磨舊了。她舍不得破壞娘親的針腳,便縫了個帶子,貼身拴在裏衣上。

李溫棋借著月光看了看,護身符上的帶子不知怎麼斷開了,如今天色已晚,他又不好去勞煩柳嬸,便在屋內自己尋了針線,坐在窗口縫了起來。

饒是頭腦精明的李七爺,舞槍弄棒還行,拈針補漏卻也不在行。月光之下隻見他戳得齜牙咧嘴,最後也不知道縫成了什麼樣子,自己總歸還有點驕傲。

把護身符妥善放回去,李溫棋才貓著腰回到床上,掀開被子朝葉滿挨了過去。

葉滿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覺得有人貼過來,知道是李溫棋回來,便自然得往旁邊靠了靠。

李溫棋將軟玉擁入懷中,渾身熨帖,很快也沉入夢鄉。

李溫棋回來得晚,翌日清晨葉滿醒時他尚在睡。

葉滿本不想打攪他好眠,隻是過了一夜腹中憋得厲害,並著腿撅著屁股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扶開他的手臂,忙不迭從他懷裏鑽了出去。

李溫棋一下睜開眼,就看她蹭蹭往隔間跑的背影,抻了個懶腰也起了身。

葉滿一身輕鬆從隔間出來,就著銅盆裏的水淨手。李溫棋從她身後摟過來,下巴貼著她的頸窩,像隻粘人的獅子。

“時辰還早,還困的話便再睡一會兒。”

李溫棋含糊應著聲,卻不想從她身上離開,舒服得又蹭了幾下。看起來雖然是葉滿伏著他,他卻沒將重量放在她身上,隻是長手長腳力氣又大,稍微圈一下葉滿便動彈不得。

葉滿細胳膊細腿,掙紮了幾下便出來汗,不由把臉仰起,無奈又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李溫棋順勢捧住她的臉頰,低頭吻住。葉滿就像受了驚的小金魚,撲騰了兩下,臉頰漸漸紅了起來。

李溫棋眼見著粉臉變成了紅臉,深覺有趣,又怕羞惱了她,抱住她小雞啄米似的啄她臉蛋,直呼可愛。

到最後葉滿都有些嫌棄他糊在自己臉上的口水,梨渦都差點擠沒了。

兩人黏糊一陣,太陽都往上升了一截。

葉滿原想找針線去縫護身符上的帶子,拿起來一看才知已被縫好了,雖然那疙疙瘩瘩的針腳實在算不上美觀。

“咦?你幫我縫好了?”葉滿再想不到別人,笑了下也沒嫌棄,就把護身符帶好了。

昨夜光線不好,李溫棋還覺得自己挺能行,如今□□下一看,真是要多醜有多醜,便奪回來道:“一會還是找柳嫂重新縫一下吧。”

“反正是帶在裏衣裏的,不礙事。”

她軟軟的手抓在自己胳膊上,雖說她這話是在安慰自己,可李溫棋覺得這是在明確一個事實——他縫得真的很醜,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