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人車輛數竟然有二十多輛。

就算按照一個車四人算,這都將近百人了。

陳坤揉著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眯著眼睛猜測,“這些人都是誰呀!”

但他的任務還沒忘。

“兄弟們,咱們接人去。”他招呼一聲,身後四五個將近三十的青年人幹脆應了聲。

英姿颯爽。

巫頌等人看到他們也不由一驚,原以為師祖叫他們來這裏是單獨見麵,哪知道竟然還有這麼多人在這裏。

他們的站姿、身材都顯示了他們特種兵的身份,想來應該是韶家養的那些退伍兵,但是他們怎麼在這裏。

不光他們有此疑惑,此刻陳坤他們也有種森森的懵逼。

前段時間調查太太那麼久,可沒落下這仨人,自然知道這三位就是當前玄學界的泰山北鬥,尤其是中間那位身穿藏青長袍的中間男人就是政府暗部的部長,此刻竟然全部出現在這裏?

太太究竟做了什麼事?

別管心裏有多少個小問號,作為軍人,陳坤顯然已經將另行禁止這條軍令深深刻在骨子裏。

立刻走上前去。

“三位大師遠道而來,太太讓我帶你們上去。”

“多謝。”三人格外彬彬有禮,眼睛灼灼望著山上別墅的位置。

那股炙熱勁兒,陳坤都有點瘮得慌。

心中更是好奇太太叫他們來是為何。

不過,陳坤把他們帶到別墅大廳後,敲了劉雲舒的門後終於知曉。

隻是目光森森的詭異,再三跟劉雲舒確定。

“去吧。”劉雲舒隻是靜靜望著外邊綠樹蓯蓉,繁花似錦,眸中一絲玩笑全無。

那還能咋滴,幹唄。

把巫頌三人送到劉雲舒門前,陳坤率著一眾兄弟執行另一個命令去。

一見到那道飄渺背影,陳濟良當即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頭,“師祖在上,徒孫竟懷疑您的良苦用心,實在愚昧至極,請祖師責罰。”

另外兩人也恭敬跪地,齊聲道錯,“徒孫知錯,請師祖責罰。”

劉雲舒將目光落在廖應海身上,恐怕是他卜算出的吧。

對於他們,她雖然見麵寥寥,但這三人的性格她還算了解。

巫頌身為上宗宗主,其性子頗類她的大徒弟巫曦,品行高潔,為人和善。

而陳濟良卻與她的小徒弟陳穎川性格差距過大,如果說小徒弟因家門巨變而性格孤僻桀驁,陳濟良雖也心懷大義,卻率性而為許多。

然而這恰恰是千年前她希望自己小徒弟變成的樣子,可惜至死也未能見到,恐怕自她去後,小徒弟更加不會如他這般率真。

而廖應海身為中宗掌權人身負占卜之能,但因為他繼任太過倉促,隻能靠自己潛心琢磨,雖已資質極佳,卻到底走了很多彎路。

近些年來,他將精力放在培養孫子,以及處理一些國家大事上,這些日子並無精進,然而也已經是其他人不可企及的存在。

可即使他們再怎樣權勢滔天、受人敬畏,此刻也跪在劉雲舒麵前,不敢有一絲不敬。

劉雲舒並不在意他們如何猜想她的用意,畢竟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那些寶貝徒弟想來逃不了好去。

他們做師傅的未必會不心疼,對她不滿。

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她想要的是振興玄學,否則被螻蟻小國欺辱恐怕都沒有抵擋之力。

“起來吧。”劉雲舒眼神收斂,一道瑩瑩光華出現,托住他們膝蓋,令他們緩緩站起。

那股柔和的氣息蘊含著濃鬱的平和、靜謐靈力,叫人心神一震,頭腦清醒。

三人站立之後,目不轉睛望著這方古樸典雅小盤,三人都是見多識廣之人,玄學界的法寶他們見過不止凡幾,可卻從未見過如此光華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