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萎靡的紅媚聞言,立刻凶狠地看著他,似乎想殺了他也不為過。

“紅媚呐,咱倆現在靈力全被封了,要是單論力氣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是嗎?”紅媚如血的鮮豔紅唇輕啟,瞬間跑到他麵前,右手迅速拉過他的手臂,腳往後一蹬,陳繼川瞬間身體飛了起來,重重砸在車板上。

“我......”他疼得齜牙咧嘴,指著頭上女人陰狠的臉說不出話來。

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我欺。

“難道你不知......”廖應星睜眼看他,“紅媚是全國散打冠軍。”

跟人家挑釁,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我去,我怎麼知道。”陳繼川想要罵人。

“那現在知道了?”紅媚麵帶嘲諷,揚起的拳頭告訴他,她分分鍾能叫他感覺到什麼是天旋地轉,海枯石爛。

“姑奶奶,我知道了知道了。”陳繼川捂著自己的老腰,連忙站起來跟她一揖到底,道歉態度分外誠懇。

就怕這位姑奶奶再來一次。

“哼,知道就好。”紅媚臉頰微抬,斜睨他一眼,拍拍手道。

她也就高傲了這麼一會兒,轉眼間又坐在角落裏望著窗戶外邊一聲不吭。

顯然被這樣對待叫她十分不安,不安到之前的高傲都維持不住。

明明那麼疼愛她的爺爺這次如此生氣,直接封了她的靈力,而且......

她低頭看著空無一物的手臂,眼角有淚花閃爍,別過頭不肯叫人瞧見。

這個樣子實在叫人可憐,而且這也跟她平時的凶狠形象分外不搭。

陳繼川還揉著腰,本來坐得離她遠之又遠,現在卻有些不忍心了。

刨除這姑娘凶狠的個性不談,人家還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現在遭逢巨變,可是偏偏你要惹了那位。

哪怕不知道那位的來曆,可是能如此熟練地操縱北方縱合陣,還費盡心思救三宗的人,本來就是友非敵。

更何況三個宗主都對她態度詭異,一看就知道不能招惹,說不定龍骨那回事有誤會呢。

再說上次那群僵屍祖宗的態度也很詭異,不僅沒有幫他們,而且反過來幫助那個前輩來反過來壓製他們,這就說明那個女人的身份不簡單。

也隻有這傻姑娘非要搶回龍骨,執著至此了。

車廂內再次寂靜無聲,少女一直扭頭看著窗外,抱著雙膝,看起來怪可憐的。

“唉。”陳繼川重重歎了一口氣,對他們道,“這次我爹他們大費周章把咱們壓到京城去,恐怕是那個前輩的意思,等在咱們麵前危機重重啊,但是你們要記住一點,那個前輩咱們惹不起,而且憑借她的實力,捏死咱們分分鍾的事兒,”

陳繼川沒說的是,恐怕他們真的再對那位前輩出手,他爹他們得弄死他們。

這就讓他更好奇那位前輩的身份了,竟讓他爹那群狐狸做到如此。

他正深思的時候,忽然感覺危險感遍及全身,正對上兩雙分外質疑的眼睛。

“我們都著了道,但你醒著,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紅媚冷喝,勢要對他追問到底,而廖應星此刻也不再擺弄他的銅板,目光專注地盯著他。

陳繼川額頭大滴的冷汗,但比冷汗更叫他無語的是,“你們不知道?”

“知道什麼?”這是紅媚。

“知道什麼?”這是廖應星。

陳繼川抽抽嘴角,“咱這可是信息時代,能不能接點地氣,多跟兄弟們通通口聲,了解下事情經過?”

紅媚:......

廖應星:......

他們兩個齊齊皺眉,轉而一致看向他,叫他分外無語,這兩個修煉狂。

一個就知道搗鼓自己的銅板,一個就顧得玩弄自己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