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東西。”劉雲舒手指不停掐算。

“需要這個嗎?”

劉雲舒視線緩緩向下,瞧著他掏出的幾枚硬幣。

“呃……我手裏隻有這個了。”畢竟他們下門不似中宗那般會算卦,不會隨手準備銅錢,而且現在都信息化了,他能有幾枚硬幣就算不錯了,而且若非他坐公交過來的,現在都不一定有一塊錢。

“不過有偉人雕塑,說不定能增加點……”成功率呢。

陳繼川默默想。

說完,熾澤杵上一陣紅光閃過,想要拍死這個沒有眼力界兒的家夥。

為國而亡、身負一國國運的人若都不能占卜出來,銅板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簡直笑話。

雖然沒看出它的鄙視,但感覺也能感覺到了。

陳繼川默默委屈,畢竟現在他也不知道眼前這位祖宗的身份啊,以至於在未來某天知道了後下巴頦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東南方位可有上宗之人?”

“有。”

“嗯。”最起碼針法基本走位還未忘個幹淨,劉雲舒微微扶額,要知道和啟國時玄門昌盛、英才輩出不同,現在的玄門實力已經被削弱了許多。

盡管不知發生了何種原因,但現在都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你們下門的傳聲術法放出來看看。”劉雲舒忽然到,陳繼川抽抽嘴角,剛剛果然被她發現了,乖乖地隔空繪圖,一道紅色的光芒閃過,銘文已然繪製成功。

這小子到天賦倒是不錯。

劉雲舒稍稍平複了下心中不快。

“前輩知道我下門還有這玩意兒。”說實在的若不是他偷偷溜到藏書室去學,估計這門術法早就被人遺忘幹淨了,畢竟現代的通訊技術實在太發達了,顯得傳聲術法毫無用處可言。

也幸好他隻在心裏嘀咕兩句,否則他恐怕免不了一頓胖揍,就跟那在醫院的某人似的。

陳繼川背後一涼,然後就瞪大眼睛,似乎受了很大驚嚇。

媽嘞,任誰看到自家獨有的術法被人玩弄得如此出神入化也得驚掉了下巴吧。

劉雲舒手掌輕抬,指尖隔空繪製,筆鋒與他一般無二,可越到了後邊差異越大,甚至到了截然相反的地步,然而憑著他的了解,現如今這個傳聲符咒已經被激發到了最強狀態,甚至說不定還能做到他之前傳送圖像的作用,這種強大的術法恐怕隻有他祖宗陳穎川能夠做到。

什麼時候三宗竟然出了這樣一位人物。

陳繼川難得凝重起來,但他寧願相信眼前這位沒有惡意,畢竟可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將自己的符咒傳授給他人,眼前這位明顯不介意他學,甚至還有意放慢速度似是在等著他一般。

這下,他更是站得筆直,臉上鄭重專注,專心致誌刻畫起了自己的符咒。

幽靜的走廊不停有淡紅色微光穿透,“傳—”

這字不知說了多久,再一看就見他倒在地上,渾身冒起汗來,身體所有靈力被抽取一空,在隱約瞄到身旁人影後,他跌跌撞撞站起來,雙手抱拳,拱手彎腰,“多謝前輩指點。”

劉雲舒慢慢走到他麵前,皺著眉頭,也就稍稍滿意一些,“怎的如此差勁,比起穎川竟差了這麼多。”她家小徒弟明明悟性極佳,怎的後代竟如此……

好在自己在此,不然三宗傳承恐怕就要斷絕在這千年之後了。

陳繼川委屈巴巴,要知道他的天賦已經很厲害了好吧,雖然是比不上祖宗,可是被這麼明晃晃指出來有點打臉啊。

他默默吐槽,卻對她更恭敬了些。

眼前這位身份肯定不簡單,甚至他爺爺等人也未必能得罪得起。

就是不知爺爺他們是否能猜出這位是誰,他可真是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