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台下,傳來夏秋白的悶哼。
石臻冷冷掃一眼台上,心想,原來,當年對《重屏會棋圖》題材感興趣的老板就是莫學峯,而雕刻師又是夏秋白,這個故事還真是處處有完美閉環。
“你……這個……惡女!”夏秋白低低怒吼一句,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眼角不自覺地滲出一滴淚珠。
“當年莫學峯誤殺楊靜”錢佩蘭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隻繼續說:“我為了控製莫學峯,假意說處理屍體,讓他幫忙把屍體放進後備箱,就讓他離開。而實際上,屍體隻是在車裏待了一個晚上,在外麵隨意開了一圈,最後還是開回了莫公館。”
“莫學峯沒懷疑?”趙女士問。
“莫學峯太害怕了,開了另一輛車先行離開,留我在莫公館善後。”錢佩蘭回憶著說:“等他離開,我便找來平時拍照的相機,對屍體進行拍攝,並留存了一些物證在車內,為以後不備之需。”
蔣夜秋罵一句:“狠毒。”
錢佩蘭繼續道:“當時莫公館正在翻新,遊泳池的地方還是個土坑,我便找來鏟子,挖了一個極深的坑,把楊靜埋了進去,然後填平。為了不讓人發現,第二天我還是留在莫公館,監督工人工作,包括指揮他們排管、做底、襯墊等一係列工作,想盡辦法讓他們繞開了屍體的位置。直到他們把遊泳池造好,試用完成,才放心離開,整個過程用了近一周。”
“她還在那裏?”趙女士深深望一眼泳池。
錢佩蘭小心說著話:“這裏都已經成了私宴菜館,也沒有人發現,泳池還在,人應該還在那裏。
“去找。”趙女士下令,立刻有一隊西裝男打開一側通往外麵的玻璃門,魚貫而出。
冷風、冷雨迅速灌入,打破室內溫暖的環境,極度寒冷。
“去告訴他們在哪?把她帶回來。”趙女士看一眼錢佩蘭,對方便連滾帶爬地穿過玻璃門,陷入外麵的黑暗之中。
“泳池下麵?夠絕的。”黃瑞聰低低地說,抬頭望一眼外麵,緊了緊衣服說:“這麼大個遊泳池,怎麼拆?”
他話音剛落,外麵傳來悶悶的對話:“放水、放水。”
玻璃門迅速關上,把聲音隔絕在了外麵。
“請大家稍安勿躁,吃些東西,很快宴會就會結束。”趙女士淡淡說,坐上西裝男推上來的輪椅,到一邊和蔣夜秋說話。
一堆服務員上來,放下一些熱湯熱麵,再次退了出去。
“八點半了。”石臻看一眼表,隨手拿了碗小麵放在高颺麵前:“吃點,別餓著了。”
“得放多久的水?”高颺看著外頭,問。
“那個泳池不大,二十分鍾到半小時最多了。”石臻回,氣定神閑喝著茶。
“那還好。”高颺嘟囔,默默吃著麵條,心想,唉,幹嘛放在31號,不能提早嗎?好想跨年,現在別指望了。
此時,餐廳裏安靜異常,隻有輕微的杯碗碰撞聲,誰都不想說話,誰也不敢說話。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外頭突然傳來“轟”一聲,一道火光閃過,迅速又吞入黑暗之中。
“還帶著小型□□,這個團隊挺牛叉的。”石臻挑眉,看一樣外麵,泳池方向似乎甚為忙碌,幾個鐵鍬從泳池裏不斷冒出來,又落下去,一些人將一袋一袋的東西從泳池裏運出來丟在一邊。
“他們找的哪家公司?待會不放人,咱們有沒有打出去的勝算?”羅聶突然偷偷問。
“□□、鐵鍬、麻袋……”石臻看一眼外麵挑眉道:“人員器材配備那麼整齊,應該是接全案的大組織。這在芸城不難找,隻要你有錢,選擇範圍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