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渾身一震，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行。”
暮夕隻是笑著，看著她也不說話。
“如果可以這麼簡單，那麼我什麼都不用做了，雇幾個殺手把他們一個個都暗殺掉就好了。但是，你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初晴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她看著暮夕，眼神裏帶著一絲不快。說實話，有時候她真的很討厭暮夕這樣笑著看著她的樣子，好像他已經洞察了你的整個內心，剩下的隻需要安靜地看著笑話就好。
“抱歉。”暮夕笑了笑，“隻是開個玩笑。”
她輕哼了一聲，“你的玩笑還真是開得隨便，如果我答應了呢，你真的要一刀殺了他嗎？”
“如果初晴需要的話，我無所謂。”他真的是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殺人這兩個字從他微笑的嘴唇裏說出來，竟然產生一種奇異的美感。
初晴突然之間有些恍惚，心裏一陣一陣地湧起莫名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抗拒這樣的暮夕，這樣的他讓她覺得，他對自己所有的關心與包容隻是建立在她成為係統宿主的情況下，他隻是在照顧他的主人，而那個人剛好是她而已。而除此之外的所有人，在他眼裏都一樣，是無關緊要甚至殺掉也不會有任何感覺的存在。
“嚇到你了嗎？”暮夕看著初晴目光呆滯的樣子，笑容微斂，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沒有。”初晴穩了穩心神，隻不過語氣更顯冰冷，“他的手機聯係人裏都有什麼值得在意的人嗎？”
“有一個風家的人，備注是風君成。”
初晴一愣，然後輕聲冷笑了起來，“是表哥呢！果然是這樣，這一切的開始，都是我親愛的姑姑設計的嗎？”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一個二個，演技都太好了，說什麼可以把她當媽媽的，嗬嗬，真是笑話。為什麼都這樣，難道錢真的那麼重要嗎？為什麼都要這樣......”
“沒事了。不要在意。”暮夕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臉淒然的模樣，忍不住輕撫上她的背。“初晴你不要這樣。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人與你相交隻是因為你是風初晴而已。一定會有人沒有任何目的地真心對你，隻是，你還沒有發覺，或者，你還沒有遇到那個人而已。”
初晴譏諷地笑了起來，她抬頭直直地望向暮夕的眼睛，“‘會有的’，我討厭這三個字。會遇到這樣的人，意思是你不是這樣的人。”
暮夕眉眼低垂，半晌，嘴唇動了動，“是，我不是。”抬起頭，臉上重新帶上了那縷溫暖如風的微笑，“初晴，一個人永遠都沒有辦法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理由的對別人好......”
“知道了，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初晴有些厭煩地擺了擺手，眼神裏透著一絲疲憊。明明自己心中也是明白的，可是聽到他親口承認了之後卻是忍不住地失望。
頓了頓，她又問，“除了風君成呢？有沒有秦家的人。”
暮夕搖了搖頭，“秦家的人沒有，葉家的倒是有一個。”
“葉家？”初晴一驚，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腦海裏突然浮現起葉安軒那張不管什麼時候都麵無表情的臉，“葉安軒的那個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