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學校裏的乾前輩?
懵懵的少女腦袋轉不過來彎, 疑問都變成了螺旋體。
越前龍馬叫他:“乾學長?”
被少年叫了名字的乾貞治將自己的臉從摔下來在草地上砸出的坑裏抬起,讓人意外的是鼻梁上架著的黑框方形眼鏡居然完好無損沒有絲毫碎裂。
“啊呀是越前和二階堂學妹,” 乾貞治收起腿曲著雙膝直起上半身, 他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說:“真巧在這裏遇到你們。”
離學校最近的隅田川舉辦花火大會, 大概率青春學園的學生都會來這裏看焰火, 能遇見同校的人符合正常情況,但是碰見從大樹上掉下來的前輩……就很不正常了。
二階堂真知理問:“乾前輩在樹上做什麼呢?”
而且還拿著奇怪的東西。
“哦, 沒什麼大不了的,二階堂學妹不用介懷,”乾貞治一邊推著鼻梁上架著絲毫不透光的眼鏡,一邊還揮動著筆在本子上寫著什麼:“我每年煙火大會都會尋找不同的位置飽覽美景, 會在筆記本上記錄一些煙花的數據,從燃放煙火的時間、形狀、顏色等各方麵入手做統計, 做一個行業的前景分析。”
乾貞治越是讓二階堂真知理不要在意,真知理就越是在意,就像去埃及考古的探險隊費勁了千辛萬苦才找到金字塔的入口, 當地人勸說闖入法老陵寢的人會遭遇可怕的詛咒, 考古隊隊員就會不進去嗎?
黑發少女闃然往乾貞治的身後靠近, 想偷偷看他到底在筆記本上寫什麼,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前輩卻揚起了手臂,將本子抬到一個真知理看不到的地方繼續‘刷刷刷’。
……更在意了怎麼辦!
“數據有誤……三年前的數據需要更新了,真是奇怪的現象……難道我的分析又出錯了嗎?越前真是難以捉摸……” 乾貞治念念有詞一些二階堂真知理聽不懂的話:“結果待研究,目前數據構不成……”
黑發少女聽不懂的東西越前龍馬聽得懂,少年滿頭黑線地聽著乾貞治像計算機程序一樣計算自己的戀愛成功幾率,受不了了。
要不是這家夥來打擾,他早就成功了好不好!
越前龍馬拉著二階堂真知理的手腕往前走,連跟前輩道別的招呼都不樂意打,還是真知理回過頭去跟乾貞治說了一聲‘乾學長我們先走了’。
“好的,”海膽頭前輩對越前的背影揮了揮手,又低下頭:“因為被外部因素影響,如果被拒絕的話……”
離的遠了,乾貞治的碎碎念就聽不見了,二階堂真知理原本還想問問越前龍馬乾前輩到底在他的筆記本上寫什麼,少年負氣前行的大步流星讓穿著木屐行走不便的她腳背被鞋子上的彩帶磨得生疼。
“龍馬君我們要去哪裏啊?”
“找堀尾。”
絡繹不絕的遊客都停駐在原地觀看煙火,他們兩人在人群中左轉右轉的給別人添了好多麻煩,更何況堀尾剛走掉的時候他們也沒問小夥伴們要待在哪裏看煙火,現下找起人來像是無頭蒼蠅似的。
走的路多了,不隻腳背,連腳底都傳來和木頭摩攃的疼痛感,真知理忍不住拉了拉越前的袖子:“龍馬君,我不想走了。”
少女軟乎乎的嗓音聽起來像在耍小性子,越前龍馬回過身,真知理指了指她的腳。
他這才注意到她被帶子都勒紅了的腳麵。
越前龍馬的另外一隻手裏還抱著玩偶熊貓,沒辦法抱她也沒辦法背她,隻能找了個空,拉著二階堂真知理走到人群後麵的石階林裏讓她坐下。
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