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行麵色冷凝:“我知道了。”
感情上的事已經有了要了斷的眉目,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倒有了和連翩閑聊的心:“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連翩:“不辛苦,你那地兒不錯,賣嗎?”
沈拂行就笑:“我考慮考慮。”
連翩:“君子不奪人所好,價格方麵不用擔心,那地方不行就換別的,你幫我打聽打聽誰要出手,京市我還挺喜歡的,以後會常來。”
正聊著,衛天應溜溜達達過來:“幹嘛呢,今天是我的大日子,你們這卿卿我我的......”
他來是想拉連翩去下棋。
三個人最後找了個偏廳玩兒。
也不怕冷待了客人。
這宴會到最後跟商務宴差不多,誰都有親朋,誰也都有想談的生意要聊的政策,不會感覺被冷落。
為了能連著晚上出去嗨,衛天應的生日自下午三點開始。
一局棋下完,連翩說去個洗手間。
這是找了個借口。
六點了。
他想問問裴度吃飯了沒,準備吃什麼。
其實要單論住一個屋簷下,倒不必這麼事事報備,但兩個人住的投緣,一日三餐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
裴度做什麼都會跟連翩說一聲。
連翩的性格是你對我好三分我起碼還五分,也就跟裴度一樣,出門或者回來,吃什麼或者做什麼,都會提一提。
漸漸的,到現在就是習慣了。
更不要說連翩自個知道,他現在心*
直覺吧,總覺得裴度好像心情不好......
心道衛天應還說要叫一幫朋友出去玩,想見要通宵,他不陪了,晚上找個借口早點溜,回去看看。
衛天應的確準備通宵。
不過這不是重點。
小花廳四下無人,兄弟之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行哥,該斷就斷,人就圖活個痛快,糾糾纏纏半點樂趣沒有,人還老了好幾歲,沒意思。”
說的是華清歌的事。
不是笨人,又最關注沈拂行的感情問題。
也聽沈拂行說了想放手的話,心裏高興著呢,誰願意自家兄弟總跟在人屁股後麵見天兒難受。
沈拂行:“我知道。”
衛天應抓一把棋子在手裏當核桃盤:“拉倒吧。”
少見的不客氣。
沈拂行撩他一眼,就笑:“說的好像你身經百戰一樣,知道了,他在水裏我在陸地上,不是一個物種,勉強湊一塊不是我淹死就是他渴死,對吧?”
這是衛天應以前勸他時說的話。
衛天應恨鐵不成鋼:“不是這個,華清歌過去了,總得迎接未來吧,依我看倒不如生米煮成熟飯,現成的天仙在跟前,你不伸手,回頭一撒開人就沒了,到時候你就後悔去吧!”
沈拂行一下愣住了。
心裏突了一下。
不用衛天應說的更明白,“天仙”兩個字就已經能準確的套在某個人身上。
連翩進門,就見沈拂行看自己,衛天應也看。
兄弟兩個齊刷刷安靜的瞅他。
連翩:“怎麼了?”
衛天應就笑,有點吊兒郎當的,但眼神挺親近挺溫暖,看自己人時才有的:“等你呢。”
同一時間,醫院,
華清歌臉色蒼白的坐在窗邊,側顏冷清身體單薄,隨時要被太陽曬化了似的。
故意的為難不是第一次,早習慣了。
但眼前還忍不住浮現著沈拂行冷淡的麵容。
他站在那裏,俊美又挺拔,像看陌生人那樣看他,讓人扶他起來,叫人清理地麵,從容又冷漠。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華清歌想,他終於將他當成陌生人了嗎?
這是他所期望的。
但真的麵對這一天,卻發現心疼的厲害,也許他自始至終都是個懦夫。
林文河拎著袋吃的進來,知道華清歌喝牛奶會頭疼,特地買的少糖豆漿,插上吸管遞給他:“喝點東西暖暖胃,今天是個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還好沒事,醫生說等檢查結果出來,沒什麼大問題我們就能走了。”
華清歌接過豆漿:“謝謝,今天多虧了你。”
林文河道:“你啊,總是這麼客氣,朋友之間太客氣就遠了,更不要說你和沈大少......”
華清歌:“我和他沒關係。”
林文河一口氣梗在喉嚨裏。
怎麼能沒關係。
縱然他對華清歌有點那什麼意思,也感觸於華清歌的不畏強權清高純真,很注意的嗬護著,此刻也不禁氣結。
但凡華清歌能稍微柔和稍微知道為自己爭取,自尊不要把的太硬,有李宣玉什麼事。
更讓人心慌的是,沈拂行好像倦了。
按照原計劃,沈拂行怎麼不得立即將華清歌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