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但是這也太成熟了一些吧。
走到教室的時候,許建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他打定主意,陪著廖元白考試完,否則鬼才知道這個田老師又要玩什麼花招。
將卷子放在廖元白的課桌上,田老師笑得有些不太自然,似乎他已經想象到了廖元白看著卷子手足無措的模樣。心中異常開心的想著,讓你這個鄉巴佬還想來九中讀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田老師今天這麼神經質,也是有原因的。而且,原因還挺簡單。前些天,他的侄子托關係想來九中讀書,卻敗在了考試這一關。而如今,廖元白的出現便讓田老師心裏很不平衡。他侄子的事情,是他一手操辦的。結果沒有辦成,還被家裏埋怨了許久。
而現在,一個鎮子裏來的鄉巴佬還想要在九中跳級。他來九中這麼多年了,還真沒有看見過有哪個小學生直接來初中跳級的。
他自然是不想讓廖元白進入九中的,先不說廖元白成績如何。就廖元白這身土氣的打扮,便讓這個田老師十分的厭惡。一看便是窮人家的孩子,來九中能給九中帶來什麼?
不像是市裏的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就算成績不好,老師還能得到紅包。給學生補習還有錢,這種窮人孩子來了,老師什麼都得不到。看著還挺漲眼睛的,還是不要來的好。田老師笑眯眯地對著廖元白說道,“同學做題吧?”
廖元白看了一眼卷子上的題目,心中一片清明,他知道。這個田老師,是在整他。這根本就不是跳級的題,而是在尋找中考狀元吧。不過,他現在沒有說話。拿起筆,開始認真讀題做了起來。
許建在旁邊看著田老師,防止這個田老師有什麼異動。
田老師優哉遊哉地走到了椅子上,看著廖元白心中想著,小樣兒,你還想在九中讀書。還是回家做夢吧,還跳級呢……
還沒有等他想完,廖元白手上的鋼筆便快速地動了起來。似乎他正在填寫答案似的,筆接觸紙的聲音在教室中回蕩著。田老師整個人都有些蒙住了,他看著廖元白奮筆疾書地姿態,慢慢地張大了自己的嘴。
隨後,他又在心中安慰著自己。這個小屁孩一定是在亂寫,對沒有錯,一定是在亂寫。
其實,田老師看廖元白的臉色便能夠看出來。他的臉色帶著篤定和自信,根本就不像是慌亂之後,隨意填寫的表情。
不一會兒,廖元白便做完了一張試卷。田老師蹭地一下便站了起來,走到廖元白的身邊,想要將卷子拿起來看看。他伸出自己的手,正要接觸到卷子的時候。一隻粗糙而又有力的手掌,將他的手腕握住了。
許建用一種不容拒絕地聲音說道,“田老師,請你坐回自己的位置去。這些卷子做完了之後,我會打電話叫徐主任過來改卷子。”
田老師愣了一下,他真沒有想到許建和徐主任似乎是認識的。而且,還不是一般認識的。似乎兩人之間,還有著某種關係。他的心,突然就亂了。得罪了教導主任的熟人,而且還是下這麼狠的手,要是被知道了,那豈不是他今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他訕笑著說道,“這太麻煩徐主任了吧,我改卷子就行了。再說了,徐主任已經將事情全都交給我來做了。”
許建鬆開手,帶著幾分嘲笑的神色似的說道,“我已經說了不用了,徐主任我比你熟。放心吧,我叫他來,他一定會來的。而且,他今天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忙!”許建的語氣很篤定,他一邊說,一邊將手揣入褲兜裏。
令人頭疼的是,係統不讓他去做這些事情。反而是讓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想著,以前看的那些小說,哪個主角得到係統這種金手指之後,腳踢南山孤兒院,拳打北山敬老院的存在。他這個係統,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怕是學習了思想課之後才出門的。
顯然,他的這個係統就顯得很是雞肋模樣。而且,根本沒有一點點金手指應該有的模樣。